崇祯尚在李道镇渡口时,大同的孙传廷携周遇吉,沿长城内官道正快行军。
倾大同镇之兵共三万人马,其中轻骑兵万余人,步兵约有两万余人。
周遇吉骑在马上,向孙传庭询问道:“总督大人,咱调走了近乎全部兵力,大同空虚!”
“漠南蒙古,真不会突袭大同吗?末将感觉稍有不妥,要不留下些许兵马防守?”
孙传庭抚须轻笑道:“现在漠南是朝廷的,土谢图部也是朝廷子民,还有何不放心的?”
周遇吉劝道:“可是……外族之人不可轻信!
倘若,土谢图汗部闹事该当如何?”
孙传庭抽了座下战马一鞭子,让其快着些赶路,接着转头轻笑道:“他们,没那个胆!”
“陛下多年经营漠南,可不止是赶走了原住民,各地牧民中的钉子便不下二十处。”
“明面上,漠南现称为南蒙古布政司,有官员与少量驻军的。”
“而且,若本督所料不差不话!
衮布汗此刻,正带兵重走西拉木伦河了。”
周遇吉拧眉道:“孙总督的意思是,此次围剿灭建奴,南蒙古的土谢图汗部也会参与?”
孙传庭含笑着点头道:“假若你是衮布的话,陛下有旨让你出兵,你敢不遵旨吗?”
周遇吉沉思片刻,方才摇摇头道:“不敢——!”
孙传庭耸耸肩,笑道:“那不就对咯!
陛下能打下漠南一次,定能打下漠南两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赶路走了两个时辰,天色也快擦黑了。
全员埋锅造饭,将大量肉干混着,极少量大米准成粥,这么做只为更能扛饿。
因为他们带的后勤补给,皆是随军携带的,民夫队伍都没有准备。
带得米粮极少,肉干是找土谢图汗部,鄂尔多斯部互市的,早在半年前便大量收购了。
收到崇祯圣谕时,初时孙传庭还不甚理解,直到试着吃了一顿后。
才惊觉,果然肉干多放点更扛饿,一日吃两顿完全够了,这能省下更多时间行军。
唯一麻烦的,是战马的草料与精料,携带的数量极为有限。
若是户部征的民夫,不能在蓟镇续上草料的话,大军有断粮的风险。
路过宣府防区时,卢象升并不在张家口,此时他也领着三万余大军走关外。
直奔西拉木伦河而去,打算与土谢图汗部汇合,堵住建奴北撤之途,防其逃进深山。
孙传庭行军至蓟镇防区,携带的粮草几近见底,在官道两侧出现了,让人动容的一幕!
成千上万的百姓,聚于官道两旁挑着干粮、干草等,为大军临时提供补给。
一群老者跪于官道中间,高喊道:“我等为大明的战士,准备了些许粮草补给。”
“各位官爷,您带走应急使用吧!
不是啥好东西,都是咱老百姓一片心意呀!”
孙传庭抬手止住大军,跳下战马走上前扶起老者,眼中含泪道:“老人家,这是干啥?”
“陛下有严旨,不得抢掠百姓一颗麦子!
您快起来吧,咱们不能违背圣意的!”
老者的领头人不依,叩道:“陛下心疼子民,我等子民理应报答!
还请将军收下吧!”
“这是老朽领着村民们,切碎的麦秆混合豆料等物,不是啥好东西放心吧!”
孙传庭走上前,掀开箩筐上的白布,佯装不悦道:“这不是还有大饼吗?”
“你们自己尚且吃不饱,哪能再拿走你们的口粮?快些带回去吧!
自己留着慢慢吃。”
满头银的老者,眼含热泪道:“此次朝廷出兵,是为剿灭建奴去的。”
“老朽深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