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在处理了挤兑闹事之人,惠民钱庄将银冬瓜,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收进去。
而锦衣卫,则对济南沈从益家,实行了清缴查抄,宣布的罪名是破坏新政。
随着调查的深入,放贷逼死苦主,强抢借贷者民女卖于青楼,等丑事全被查了出来。
要不说锦衣干活仔细呢,连沈从益的家仆几年前,上借款人家强抢件棉服。
都被公布了出来,每日鲁报上都有新鲜事,条条皆是触目心惊!
一时间,百姓对沈家的怨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若非锦衣卫拦着。
沈家怕是都要被拆了,而最担心的人,是那些存了银子,在沈从益钱庄之人。
他们害怕自己钱,以后就再也拿不到了,只不过很快,这些人疑虑便被打消了。
多地锦衣卫联动,将沈家多个州府的钱庄、粮店,全部被查抄由惠民局接手。
同时,他们的账册也被接手,本来存钱在钱庄,每年还要收取保管费。
这下好,账岀被转到惠民钱庄,每年还有利息可拿,百姓买的也不再是陈麦。
查抄出来的陈麦,全都运往了京城,交给各部这队消化,虽然是陈年小麦但也能吃。
集合了二十余家人,除了两家干走私的,其他十余家仅被罚银,参与者徒三年处罚。
那个被李若琏当街斩杀者,家中正好走私粮食,而且触及了走私中的极刑。
他们竟然敢,往建奴走私粮食,这种人自然也被一同抄家,然后便是鲁报公示。
城门口也贴着告示,李若琏则直接挑了,被斩杀那家之人——灭族!
这里仅是本家直系,旁系只是被罚了巨额现银,因为他们也涉及了走私。
家中奴仆未害人命的,都送去挖石炭去了,那些手上有人命的,一起拉到菜市口砍了。
济南城的百姓,这几日可看了不少热闹,又是砍头又是流放的。
围观者中,亦有不少商贾之家,心惊肉跳的同时,也在想着出路在哪里。
正如范家大厅,范金斗与其子范子建,便在商议家中生意,今后该何去何从。
范子建大声嚷嚷道:“父亲,朝廷简直欺负人!
咱家生意,惠民局亦有参与其中。”
“你说,咱们今后该如何活命?朝廷难道就不怕,造成官逼民反吗?”
范金斗怒而起身,一个大比兜便扇其脸上,压低声音怒道:“蠢货,想死别拉上你爹!”
“咱家卖的是木炭,生意上虽有冲突,但并不致命!
咱家生意受众不同,这都不懂?”
范子建捂着脸,不服气嘟囔道:“家里说点话,还能让旁人听了去不成?”
范金斗紧张的,一把捂着范子建的嘴,低声警告道:“沈从益之事,你可是看到了的。”
“你想害死一家子呀!
沈家谋划这件事之时,真就毫无防备吗?不一样被查了个底掉?”
“给老子滚去祠堂,跪到祖宗面前悔过去!
他娘的,老子怎生出这么个玩意?”
打走了儿子,范金斗在厅中来回踱步,想了半天也未想出太好的法子。
半晌后,还是决定去找惠民局,找他们去取取经,家中生意该如何经营下去。
一声挤兑风波下来,济南城的商贾,可谓是风声鹤唳,部分商贾都恨死沈从益了。
你说你好好的,没事去撸朝廷虎须干什么?这下好啦!
今后生意都不好做了。
沈阳挤兑案,终在朝会上引爆开来,言官从与民争利出,认为崇祯有失帝王风度。
崇祯冷笑的看着言官,沉声道:“那爱卿的意思是,让朕眼睁睁看着百姓,冻饿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