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确实难住了杨嗣昌,他转身向曹变蛟看去。
曹变蛟紧锁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最后一咬牙内心暗自狠!
拧着眉头,缓缓策马上前沉声道:“楼上将军,敢问你贵姓?”
那个把总一时间,也慌了神答道:“国公爷,末将姓张,他们称我张麻子!”
张姓,不称免贵能理解,曹变蛟点头道:“张将军,你且将刘泽清押下城来。”
“一干罪犯全部,交由陛下亲自定夺!
本公出前,陛下曾交待一干人等,夷三族!”
“本公承诺你,若你真犯了死罪,就是跪求陛下,本公也会求陛下留你三族,如何?”
张麻子低着头,内心正做着天人交战,刘泽清看出了他,内心中的煎熬与矛盾。
适时插话叫嚷道:“哈哈哈!
你也甭想活命,还不放了老子!
咱们一起杀出去!”
张麻子此刻内心的煎熬,确实难以向旁人述说,又想活命但皇上已定调。
参与之人夷三族,若是拼死抵抗,就算逃出济南府,天下之大哪还有其容身之所?
这些暂且不提,真逃出去了自己三族,不是就要被夷了吗?
一时间,气氛仿如凝结的冰霜,重压之下杨嗣昌出声道:“张将军,且听本官一言。”
“本官定如实向陛下陈诉,你力擒刘泽清之功,定会从中斡旋,尽量保你一命如何?”
张麻子看看城下,又看看刘泽清,又朝家的方向看看,最终深呼出一口浊气。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脊梁也随之弯了下来,押着刘泽清走下城头,命令守军打开城门。
曹变蛟单骑上前,张麻子在曹变蛟,离他尚有丈许之时,一脚踢在刘泽清后腰。
刘泽清摔了个狗吃屎,挣扎着正欲破口大骂,就见如海碗大的马蹄,在眼前不断放大。
并非是曹变蛟,想纵马踩死刘泽清,而是张麻子踢翻刘泽清,反手举刀朝脖子抹去!
曹变蛟催动战马,‘竹笋’纵身一跃,前蹄正好踩在刘泽清眼前,后者魂都吓到离体了。
一切看似很久,其实仅是刹那间,曹变蛟挽起长枪,如蛟龙般急探出。
‘叮’的一声脆响,正中张麻子手中配刀的护手,将其手中长刀挑飞。
张麻子哭嚎着,还要去捡掉落的长刀,曹变蛟长枪一甩,带着破风声刺穿其披风。
带着张麻子一起,深深钉进了城门之上,枪杆还在犹自嗡嗡颤动。
曹变蛟跳下战马,几步上前探出蒲扇般右手,按住还在挣扎的张麻子。
沉声道:“你何苦如此?男子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为何不死得有骨气些?”
“想想你的家人,死就能逃避这一切吗?本公已然承诺过,定会求陛下留你三族。”
“你今日寻死,不是坐实了畏罪吗?届时,谁为你族人在御前陈情?”
张麻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曹变蛟轻拍其肩膀,还轻声安慰着他。
哭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道:“国……国公爷,小……小的,起初抗拒劫掠商队。”
“是狗日的刘泽清,是他威逼小人参与的,他……他说若不参与,他便要小人的命啊!”
曹变蛟咂舌,颔道:“啧!
本公记下了,会如实与陛下说的,起来吧别哭啦!”
方才战马腾空之时,如碗口般硕大的马蹄,几乎踹在脸上,已直接将刘泽清骇晕过去。
曹变蛟带兵入城,集合守城兵丁,沉声道:“谁还参与了,自己站出来吧。”
“不要怀疑锦衣卫,他们比你们想像的,强大了不知道多少。”
李若琏此刻,也走上前来冷声道:“参与劫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