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总兵刘泽清部下的。”
王承恩掏出手帕,接过后放于御桌上,崇祯看后冷声道:“刘泽清的兵,出了何事?”
李若琏犹豫一番道:“陛下,您听过臣禀报之事,还请勿要动怒,免得气伤龙体!”
见崇祯冷着脸点头,李若琏接着道:“鲁商运石炭的队伍,共十车六万五千余斤被劫!”
言罢,抬头看看崇祯,确定皇上并未怒,李若琏接着道:“商队,有一人拼死逃出。”
“这块腰牌,是他趁乱薅下来的,仅他一人逃出生天,其他二十余人全被灭口!”
崇祯深吸一口气,又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此举是刘泽清所为?”
李若琏默默点了点头,接着道:“还有,四车其它货物,羊毛、羊皮等一同被劫!”
崇祯突然怒极大笑,停下后眼中寒光闪过,狠厉道:“好呀!
冲着新政来啦!”
“咱大明百姓,便是如此该死吗?烧点石炭亦要被破坏?真当朕的剑砍不动人了吗?”
崇祯深知,抢掠羊毛、羊皮不过顺手而为,劫掠价值不过百余两的石炭。
那动机便再明显不过了,崇祯扶着额的手颤抖不止,可见其正极力压制滔天的怒意!
最后,实在没忍住,崇祯破口大骂道:“刘泽清,该死的畜生!
曹变蛟队伍回京没有?”
“立刻,叫他滚来见朕!
不行……朕等不了啦!
王伴伴,牵马过来去西郊大营!”
崇祯愤然起身,每一步踏出都含着怒意,出了午门接过战马,抽动马鞭朝承天门冲去。
一路经阜城门,朝广宁门疾驰而去,守城的京营小兵,只见一道赭黄色身影飞掠而过。
本想上前阻拦,身旁老军头一把拉住道:“你不要命啦!
那是御驾,你也敢去拦?”
“看好咯!
京师就那一匹顺拐马,度极快还贼稳当!
今后看到了,你便知是御驾了!”
新入伍的京营小兵,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差点酿成大错!”
身后生的事,崇祯自然不曾知晓,一路疾驰来到西郊大营,在营寨门口停下战马。
守营兵丁见来人,身穿龙袍还带着翼善冠,顿时纷纷跪倒见礼。
崇祯一声不吭的,冷着脸走进营寨中,进来便看到曹变蛟,光着膀子在与士兵同练。
崇祯怒喝道:“全军集合!
曹变蛟,立刻给朕滚过来!”
曹变蛟转头一看,皇上穿着龙袍就来了,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一件,这是有多急呀?
曹变蛟光着膀子,匆匆跑过来单膝跪地,见礼道:“臣,参见陛下!”
崇祯冷声开口,仿佛夹杂着冰碴道:“点起五千精兵,即刻出去济南府。”
“将刘泽清人头给朕取来……,涉事的一干人等全部锁拿,李若琏与你同去……”
曹变蛟从来不问原由,只服从崇祯命令,抱拳道:“臣,领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