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知你听后有何想说?”
孔胤植咽了口吐沫,结舌道:“陛……陛下,这些事……臣……臣真的不知呀!”
突然,崇祯一挥袍袖怒道:“那这抗税,与煽动学子哭庙,逼朕下罪己诏你可知情?”
孔胤植原本以为,只是土地这点小事,没想到更深处之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崇祯。
崇祯声音骤然转冷道:“太祖赐你孔府祭田两千顷,是让你奉祀先师,心怀天下。”
“却以此为本,大肆兼并土地岁入逾百万两,朝廷遇内忧外患,国库捉襟见肘。”
“你孔府坐拥金山银山,非但分文不纳,反而煽动学子哭庙,以期对抗国税!”
“朕且问你,孔圣所着圣贤书里,可有一句教你这般忠君爱国?还是你并未学过?”
“你孔家的‘道统’,就是如此与国争利、欺压良善之民的吗?难不成这也是孔圣教的?”
这一连串的打击,将孔胤植内心冲得七零八落,彻底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邱御史敏锐的捕捉到,皇上话语中的‘道统’二字,再度出言道:“陛下,容禀。”
“数日前,京报造谣孔胤植血脉,非孔圣嫡系尚未定论,为何又转查土地?”
满朝文官这才想起来,对呀!
好像是争的道统之事,咋就被带到土地上来了?
一时间,守旧派叽叽喳喳,纷纷替孔胤植声,要求严查京报、齐鲁报等。
崇祯内心暗自冷笑,心想:就知道你们,还会转移话题!
转头看向王承恩道:“王伴伴,传锦衣卫指挥佥事高文杰,当朝对峙!”
高文杰上来后行了大礼,崇祯颔道:“高佥事,朕要你查的事情,如何啦?”
高文杰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本册子道:“陛下,这是南孔族谱抄录本,请陛下过目。”
王承恩上前接过,双手呈递到崇祯手上,崇祯接过后仔细看了起来。
这抄录的仅是直系一脉,衢州旁支则未抄录,仅是孔端友的直系,一直抄录到如今这代。
高文杰接着道:“陛下,臣还叩请了先贤子贡先生,亲手雕刻的楷木像。”
“是孔圣与亓(qi)官氏的坐像,这是嫡系传承的铁证,因过于重要臣未敢轻动!”
子贡是谁,只要读圣贤书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孔子庙里就有他。
崇祯阴恻恻的问道:“邱御史,还有何话可说?”
又转头问孔胤植道:“对啦!
衍圣公,曲阜可有楷木坐像?”
北孔一脉能有才怪,子贡就雕了一对,还被孔子四十八代,嫡长孙孔端友带着南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