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皇极殿前广场上,众臣安静矗立。
一些重复的流程走完,崇祯见无人再出言,便出声道:“今日,朕要宣布一事。”
环视一圈见无人出言,又转头对王承恩道:“王承恩,宣旨吧!”
王承恩拿出圣旨,上面盖着传国玉玺印,自从传国玉玺找回来后。
圣旨已然省略了,六科给事中、各级御史复核,直接由内阁拟定,并盖大印宣。
王承恩净手后,擦干水份端起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凡大明境下田亩,二十亩以下农户,每亩征银三分,此为活命之税,永不加征!”
“二十亩至百亩,每亩征税四分!
百亩至五百亩,每亩征税五分!”
“五百亩至千亩,每亩一钱银!
家有良田千亩以上者……每亩征银五钱!”
“凡大明子民,无论王、公、勋、臣、仕、绅,一体纳粮无一例外!
钦此!”
圣旨刚宣读完毕,一位须皆白的御史,不待通报扑通一声,扑倒在丹墀之下。
以头抢地悲呼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呀!
太祖曾立下规矩,功名在身者可不纳粮。”
“这是对朝廷取仕,百利而无一害之善政。
如今,陛下轻改祖制,暂且不论!”
“但势必会让天下士人,无心为国出力呀!
请陛下三思,收回圣命!”
说完便玩命叩,额头眼见出现红印,崇祯静坐于龙椅上,并未出声也不阻止。
这御史没听到皇帝的声音,只能接着重重叩,直到用力过猛磕破额头。
殷虹的鲜血,顺着眉角缓缓流下,崇祯这才冷哼出声:“哼!
知道朕为何出声吗?”
“朕,就是想看看邱卿的血,是黑的还是红的。
朕,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红的!”
这无厘头的回答,让邱姓御史目瞪口呆,这……这是人君所为?
刚要张口开喷,崇祯愤声音冷冷传来:“邱卿,你是怕家中赋税太高,才出来反对的吗?”
邱御史再次重重叩,悲呼道:“陛下,万万没有此事!
臣所出之言皆是心系朝政!”
“丝毫不曾夹杂私利,陛下凭白污臣清白,臣仅以死叩谢圣恩!”
说罢,便作势要往丹墀下撞,大部分科道言官,御史皆出来阻拦,劝其冷静!
崇祯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待一切平静后,崇祯仅是嗤笑一声:“呵呵!”
下面众臣,未见崇祯说什么,纷纷有样学样跪倒在地,以额抢地疯狂痛哭。
那样子,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还以为他们当官,受了多大委屈呢!
当朝闹轰轰的,确实有违礼制,林欲楫出班怒叱道:“混账!
朝堂之上哭闹,成何体统?”
“你们还不……”
林欲楫还欲说教,崇祯面色阴沉,挥手阻止道:“无妨!
让他们说!”
跪地的十几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痛呈利害,上到三皇五帝,下至洪武祖制。
把他们毕生所学,全都用在了攻讦崇祯身上,只为皇上能收回圣命,还天下朗朗乾坤!
看跪着的一大帮子人,一直没完没了的絮叨,崇祯也是怒了,大声道:“够啦!
闭嘴!”
崇祯早就知道,今天圣旨一下,势必引起朝臣反对!
既然知晓怎会不做准备呢?
这显然不是崇祯的性格,只见崇祯眼神微眯,沉声道:“李若琏,给朕出来!”
“他们……,对!
就这些痛呈利害的大臣,他们家中有多少田产,你报出来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