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银子充入太仓,程国祥脸都笑开花了,那得意劲别提了!
崇祯又简单询问了,此次北片的细节,斩敌多少断掌多少,几人如实禀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变蛟端起酒杯,起身道:“刘将军,昔日伤你肩膀,实乃被迫。”
“还望刘将军,勿要埋怨于陛下。
当日之行,皆是曹某一人所为。”
刘文秀也站起身,举杯道:“曹将军,刘某心中并无芥蒂,立场不同被打伤乃命中注定。”
“何况,陛下已派御医将臣治好了,臣心中只剩对陛下的感激,心中并无一丝埋怨!”
崇祯也端着酒杯,站起来道:“来,大家共同举杯,今日宴席便到此吧!”
宴席散场出了皇宫后,曹变蛟与艾能奇并肩而行,曹变蛟重重的拍了拍,艾能奇肩膀。
赞赏道:“好小子壮了不少!
本公听说,你被陛下罚了?还有此次北征,可否受了伤?”
艾能奇沉稳了不少,不再如以前大大咧咧,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过去的事,别提啦!”
“末将被罚是活该,纵兵抢官仓粮食,现在回想起来,才知这是多大的罪啊!”
“陛下没有砍了末将,已是看在公爷面上了,要不然末将坟头草,怕是都有两尺高了。”
“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公爷您赐教!”
曹变蛟颔,示意其直接讲。
艾能奇左右看看,低声道:“此次北征,公爷您生擒吴克善,陛下为何不赏赐您?”
旁边的刘文秀,正竖着耳朵细听,曹变蛟脸色一垮道:“陛下,给我的还少吗?”
“谁三十岁多点,就封公爵了的?家中赏赐的银钱,几辈子都用不完,争那么多有何用?”
“艾小子你需牢记,将军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而非为了那些黄白之物而战,明白吗?”
艾能奇听后细细思考,然后正色道:“末将,谢公爷教导!
此生定不敢忘!”
几人战马缓缓前行,边聊边往西郊大营而去,此时阴暗处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次日,内阁议政过后,程国祥捧着厚厚一叠账册。
站在东暖阁外,等候崇祯的召见,脸上的皱纹比平日里,又加深了几分。
他嘴里反复念叨盘算着,陛下“高薪养廉”
新政下,户部需要多支出几十万两雪花银。
东暖阁大门打开,王承恩笑着将其迎了进去,程国祥拱手道了声谢。
崇祯正端详着天下堪舆图,见程国祥进来打趣道:“程爱卿,可是想让内帑再多出一成?”
程国祥未如往常般接话,郑重地行了个礼,将账册呈上道:“陛下,臣非讨价还价而来。”
“新政上半年俸禄,户部已筹措妥当,已按陛下要求,先放上半年俸禄。”
“哦?”
崇祯有些意外,示意他坐下,“那爱卿所为何事?朕看你愁容满面。”
程国祥叹了口气,“陛下,官员们银子有了,臣收到好友、门生来信,言词间颇多惶恐。”
崇祯不解问道:“他们有何可惶恐?”
程国祥回道:“陛下!
‘高薪’固然可喜,可贪一两即绞的律法,如同利剑悬顶。”
“许多官员来信诉说,如今连正常的地方‘火耗’、‘淋尖踢斛’等旧例都不敢收了。”
“可若不收,衙门里的吏员,俸禄从何而出?许多地方政务,已然有停滞之象。”
崇祯目光一凝,他深知这些“陋规”
,乃是官场的痼疾,也是基层行政运转的灰色润滑剂。
崇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朕的新法,让他们不会做官了?”
程国祥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