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育理念不符,你们不能强制……”
洪承畴直接打断道:“你是读书人?那你是不是汉人?留这鼠尾辫你意欲何为?”
“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把这丑陋不堪的鼠尾剃了,待新长出再束。”
“你为何如此强烈抵触?还是说你本就是建奴?亦或者你觉得这辫子很好看?”
石平跪倒在地叩道:“总督大人,奴才是汉人呀!
奴才出生之时辽东还未陷落!”
“这头不能再剃了呀!
再剃不就全没了吗?这如何对得起父母?这……”
洪承畴已经明显不悦,再次打断道:“哼!
对不起父母?本官看你就是奴性未改!”
“跪久了站不起来了?你还有脸提父母?你留这鼠尾辫你父母若知晓,不要被活活气死?”
石平低着头嘴里嚅嗫着,用极低的声音说到:“我的父母早死了,气不到。”
贺人龙身为武将,耳朵是极为敏锐的,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总督,他耍您呀!”
“他说他父母早死了气不到!
这家伙就是不想剃,总督末将怀疑他就是在耍您!”
洪承畴脸色阴沉,平静道:“石平,本官且问你,这鼠尾辫你剃是不剃?”
石平也不说话了,就一个劲的摇头否定,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连身边剃完头的汉人,都开始劝他道:“对呀!
头剃了再长出来就是。”
“到时候,又能做回堂堂正正汉人,你为何要在这里死犟呢?难道你不想做回汉人吗?”
洪承畴转身询问另外四人道:“你们是汉人还是建奴?勿要说谎锦衣卫是能查到的。”
其中一人低着头眼神闪烁,贺人龙眼神不善的盯着他,被一群人盯着此人感觉很慌。
慌乱之下拔腿打算冲出人群,刚启动便被贺人龙追上,一把薅住其鼠尾辫给拽了回来!
洪承畴轻蔑的笑道:“隐藏在汉人中的建奴?这种普通百姓你们都监视?”
洪承畴看着另外未说话的三人,挥了挥手道:“麻烦锦衣卫,将这四人带下去细审!”
另外三人连同企图逃跑的空,被锦衣卫反押着手带了下去,这会石平明显有点慌了。
有时,你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手段,仅片刻任忠明来报:“总督大人,那四人招了!”
“是建奴临时安插在签军中的,他们目的便是监视汉人,有任何异动及时汇报。”
洪承畴扭头朝石平问道:“听到了吗?你的主子监视你呢!
现在剃掉这鼠尾辫吗?”
哪知,石平此时还是冥顽不灵,依然沉默并摇头表示拒绝!
洪承畴也失去了耐性,指着石平怒声道:“这汉奸,你是打算当到底咯!”
石平辩称:“大人,奴才绝不是想当汉奸,您不能因不剃就污蔑奴才!”
贺人龙在一旁拱火道:“总督,这家伙油盐不进,砍了得啦!”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朝其余已经剃之人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并非本官随意砍人!”
众人吩吩附和‘砍了他’,洪承畴挥手道:“带下去,将他跟他四个主子,一起砍咯!”
直到双手被反压着,石平这才开始害怕叫道:“大人,奴才愿意剃,饶奴才一命吧!”
洪承畴嗤笑道:“你是真该死,本官还想劝你向善,死到临头还在自称‘奴才’!”
言罢,洪承畴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贺人龙部下亲卫将人押下去。
很快,五颗人头便送了过来,洪承畴朝任忠明欠身道:“请任百户,如实禀明陛下!”
任忠明肯定的点点头道:“总督大人且宽心,下官定会如实禀报,砍个汉奸而已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