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了,只有咱们这些男人喝喝酒,不碍事的!”
周王朱恭枵躬身道:“陛下,这恐怕与礼不符!
各科给事中与礼部可能会找麻烦。”
崇祯无所谓的挥挥手道:“无妨,朕早就被喷习惯了!
几日不找朕的麻烦还不习惯了!”
没错,都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他们是真敢当廷喷皇帝的,只不过喷得比较含蓄。
这种喷更像是在谏诤,反正就是从各个角度告诉你,陛下你做错了毫无礼仪仁智信。
时间来到未时末,宴席只已经在御花园摆好,各宫妃子则都未允许其出门。
说是宴席不如说是午后茶,就一些果脯、点心、茶水,还有些高度酒水。
这些王爷们也都喝过,别怀疑他们是如何喝到的,毕竟这酒就京师有卖。
他们有的是办法弄到,只不过平日里喝的少而已,看着色泽清亮的酒水倒于杯中。
崇祯嘴角微翘举杯笑道:“诸位宗亲请举杯,咱们同饮了这杯中之酒。”
诸藩虽然感觉奇怪,但具体是何事又摸不着头脑,那就该吃吃该喝喝。
陛下有事自会说的,只是令他们未曾料到的是,几杯酒下肚崇祯却哭了起来。
这可把诸藩搞不会了,你堂堂大明天子,何事让你如此伤心的哭呀?
开始是周王、潞王劝,劝不住之后各藩轮流劝,楚王朱华奎道:“陛下,您因何难过呀?”
诸藩也是同声问道:“是呀、是呀!
陛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您何故哭的如此伤心?”
崇祯抹了把不多的眼泪,重重叹息一声:“唉!
朕无能呀!
登基十余载建奴却越来越强。”
“拼尽朝廷所有储备,才将李自成、张献忠之流压下去,如今流民又越来越多了。”
“场面又要失控了,朝廷也没有多余银子赈灾了,朕估计快要控制不住了呀!”
“亡国恐就在两年间,到时流民遍地起义不断,他们会推翻朱家王朝呀!”
楚王朱华奎年龄最长,劝谓道:“陛下,无需忧心!
朝中有肱骨大臣,还有敢战之将士。”
崇祯用袖子捂着脸,哭声震天道:“百姓没地种,他们都变成流民了,哪有人愿意当兵?”
藩王里几个聪明的,总算听出点门道来了,这家宴果然不是啥好宴呀!
陛下这哪里是哭?这分明是冲咱们土地来的呀!
崇祯我,你能要点脸吗?
崇祯是猜到他们这么想,崇祯会回句:脸哪有土地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