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咱们该劝阻,但陛下说过凡事要灵活处置!”
“今年河南确实遭了旱灾,这在之前各地题本中,就已看得明了做不得假。”
“粮食借调确实省力了,不用运到京师再运往灾区,只有税银之事嘛……”
程国祥暗自撇了撇嘴,他可太清楚这些人要说什么,都惦记太仓里那点银两。
毕竟,都在等着银子用,而掌管银子的又是他程国祥,别人想从他这拿银子。
除非陛下御批,或者内阁与陛下共同商议,且都举手通过才能拿到。
这时,崇祯人都在河南,御批自然不能实现。
那就只能从程国祥这里,看能否弄出来一些,再有三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完年就需要,筹备陛下的万寿节了,三十岁的整寿,必须是要大办的。
虽然,崇祯表示过省点银子,用来开设恩科。
但那是陛下一人之言,做臣子的你要真信。
皇帝虽然不会有意见,这事搁礼部看来,就是大不敬之罪。
新任内阁成员,吏部尚书傅永淳,则老神在在不表看法。
恩科之事,这是陛下金口特批过的,程国祥也把银子拨出来,各地正在举办恩科秋试。
明年万寿节之时,在奉天殿举行殿试,他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所以,他很理智的没有参与到,程国祥与杨嗣昌的争执之中,反正这也不关他的事。
至于,今年过年的宴会,年底各部大臣的赏赐,等陛下回京再处理也不迟。
他只需起草好方案,到时候拿给陛下御批就行,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参与。
毕竟,去年的裁撤冗余官员,他就得罪了很多人。
抱紧陛下大腿,跟程国祥这个钱袋子,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
他要做能臣,而不是谁都不喜的孤臣。
陛下将裁撤冗余交给他时,就已经总结出了经验。
工部尚书则很少参与,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哪怕圣旨抽调湖广的岁铁,他也不曾管过。
那些铁都是户部收的,不管是做火枪、火炮,还是甲胄、兵器,都会有定量的。
见林欲楫也站在杨嗣昌那边,程国祥果断捂住胸口道:“哎呀!
心好痛!
快,给我拿药!”
程国祥心想,赖不过去就先拖拖时间,等陛下回来再决定,拿多少银子出来。
按理说,从收商税开始相较于之前,户部太仓的银子,确实要多了不少。
都与农税持平了,但程国祥这人吧!
勤俭都成了他的习惯,让他拿钱跟要他命差不多。
众人一看程国祥又玩这招,怒声道:“行啦!
别老装病,每次都用这招你不能换换?”
程国祥见这招不管用了,也是尴尬的挠挠头道:“杨阁老,你看这样行不行。”
“待陛下回京,只要陛下点头同意,抚恤、军饷、粮食,兵部要多少就给多少。”
杨嗣昌皱眉道:“难道陛下一直不回来,你就让边关将士,饿着肚子守城吗?”
“这是要出大事的,难道非要等到部队哗变,到时候罪责你来承担不成?你担得起吗?”
程国祥思虑再三道:“先拨部分粮食去辽东,宣府与大同两地,陛下说他们种土豆了。”
“户部下调令,让两地总督自行筹措军粮,土豆便宜又好吃,这你们是知道的。”
杨嗣昌气得手指着程国祥,怒道:“此事,老夫不管了!
部队若哗变你程国祥难辞其咎!”
林欲楫出来打圆场道:“诸位,都是为朝廷做事,别伤了和气!
想必,陛下很快就回了。”
最终,经过几人商议,截留湖广北上的岁铁,粮食与税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