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才听眼前之人说,他们还是受朝廷委派,这就让他感觉很震撼了!
他虽然不清楚甲胄这事,能否分到民间之人来做,但他还是会察言观色的。
看着身后站立的两人,一个正值壮年下巴上胡茬浓密,一个年纪稍大面白无须。
胡茬浓密者还带刀,这年头朝廷虽不禁刀,但此人所带之刀非常规造型。
坐着的这人面透威仪,与洛阳的福王有几分相似,何人与王爷长的像则不言而喻。
几点相互印证起来,黄守才心中隐约了答案,但他又不敢问更不敢瞎猜。
崇祯见其还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他们,只是轻笑也不说话就静静等待。
王承恩却受不了其目光,尖着嗓子呵斥道:“放肆!
怎可如此无理?”
崇祯回头怒视王承恩道:“嗯……!
休得无礼!”
王承恩低头应了声‘是’。
黄守才此人善于交际,南来的北往的各地行脚商,他都喜欢结交一番。
虽然他长年在偃师县,平日里就喜欢听各地商人侃大山,他的阅历是一点也不低。
他知道,这人不是皇家之人就是宫里那位,与皇家沾边的事都不会有好结果。
于是站起身恭敬跪倒在地,叩道:“请饶恕黄某之罪,黄某还想多活几年。”
“河南的百姓们,长年受黄河水患侵袭,黄某留在此地尚能出份力。”
崇祯看其突然下跪就知道,此人多半是猜到他身份了,但他既然没有点明。
崇祯也乐得装糊涂,将身子靠上椅背道:“黄大家,你认为何为神?”
这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把黄守才给问懵逼了,啥玩意何为神?
崇祯轻笑道:“来此之前,听人说起你黄守才之名,此地百姓称你为‘活河神’。”
黄守才犹豫一番道:“黄某为百姓做过些善事,百姓感恩谬称为‘河神’,受之有愧!”
崇祯摇头道:“不、不、不!
受河神之名并无错,只是你恐怕忘了一件事。”
“如今,大明关外强敌环伺,若无精良甲胄增强军队战力,他日若被外族攻入关内。”
“以你河神之名,还能做到庇护百姓吗?外族的狼子可没心思听你的事迹。”
黄守才大惊的同时,更加确信此人就是宫中那位,不然这些话可不是谁都敢说的。
崇祯接着道:“守土安民是神,灭杀外敌同样能称为神!
杀一人为罪,杀一万称雄!”
“只有将带有敌意的外族夷灭,方能使华夏立于这方世界之巅,这也正是我毕生的追求。”
黄守才叩道:“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黄某不才并无杀敌的本事,只能安一境之民。”
崇祯耸耸肩道:“这做甲胄,不正是与杀敌有关吗?谁说杀敌就必须得上阵前?”
“假如你制作的军械,能保全士兵生命之时还能杀敌,这也等于参与到了战争之中。”
“功劳同样不小,想来朝廷定然不会忘记,在后方默默付出的这批人。”
黄守才内心有了些许动摇,并不是崇祯所说的这句话,而是朝廷这几年做的事。
取消了三饷,还怕地方官吏与地主不执行,派书生宣讲团没日没夜的宣传。
如今,百姓日子好过了不少,这确实出自朝廷之意。
不,或许正是眼前之人授意的,还有去年河南的蝗灾,听说他也曾亲临河南指导赈灾。
不仅解决了蝗灾,还顺手处理了李自成,黄河每年枯水季节就在挖沙疏河。
流民、干旱、洪水、蝗灾,才未将中原大地撂倒,每年还能基本自给自足。
一遇天灾,朝廷甚至连三分的正税,都不向河南的百姓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