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板子,打在肉上的‘砰砰’闷响声。
片刻后,艾能奇被两名锦衣卫,抄着腋下给半抬着架了进来,其脸上汗珠不断滚落。
看着艾能奇这般模样,崇祯心里也颇为不忍,但这种性格不改变肯定不行。
年纪轻轻不给他粮食,就敢公然殴打地方官员,若非自己问出来还不知道此事。
现在敢干殴打打方官的事,今后他统领的兵马更多了,是不是就敢杀良冒功了。
可能是由于,艾能奇太早参与农民军了,他身上还留有不给就抢的恶习!
看着瘫软在地的艾能奇,崇祯声音低沉道:“艾能奇,知道朕为何要罚你了吗?”
艾能奇看似伤得不轻,其实受的都是体表轻伤,养几天便能恢复如初。
艾能奇虚弱的跪好,叩道:“陛下,臣因私愤殴打朝廷命官,按律当诛!”
“陛下,只罚了臣一顿板子,已是开了天恩,臣感激涕零!”
崇祯耐心解释道:“你本是农民军,身上留有些许恶习实不可取,这才是朕所忧心的。”
“往小了说你破坏团结,往大了说你将来,会因此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明白吗?”
感受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艾能奇陷入了思考之中,好半晌终于想明白了。
痛哭道:“陛下,臣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臣真是罪该万死!”
听其语气不像撒谎,崇祯欣慰道:“很好,能明白因何被打板子,也不枉朕一番苦心。”
“今后,你定要时时审视自身,勿让身上的‘匪气’压过了,你纯洁的心性明白吗?”
“此等违法乱纪之事,你下次若敢再犯,定斩不饶你明白吗?”
此刻,艾能奇心中是充满了愧疚的,陛下看重自己提拔他为游击将军。
不仅要面临朝中各部的压力,还需时刻担心他在地方上惹祸,关键自己也确实惹祸了!
艾能奇虚弱的叩道:“陛下,罪臣明白了!
稍后,回营就去面壁思过!”
崇祯满意的点头道:“那倒不必,先将养好身体再说。”
艾能奇被架着送出洛阳府衙门,在门口其亲卫正欲接手,艾能奇阻止道:“牵马过来!”
忍着背部的巨痛,艾能奇一声不吭的跨上战马,甚至连上衣都未穿上。
背部那重叠的血印,让路上之人看得分明,艾能奇为警醒自身。
命令亲卫高声喊出他的罪行,并放慢了马任路人评说,洛阳的百姓开始时暗自佩服。
到后来洛阳城中的百姓,高声赞赏其敢于坦诚的勇气,艾能奇心中的失落也消失无踪。
他现在明白陛下那句:对百姓好点,他们会记住你的恩德,而不会视你为仇寇是何意了。
而大堂这边,崇祯也劝慰冯一俊道:“冯爱卿,下次他再敢犯浑,你便上奏本参他!”
冯一俊躬身拱手道:“陛下,这等小事本不该惊动您,让您龙颜震怒实不应该!”
崇祯脸色一垮道:“你这情况,同那溺爱孩子的长辈毫无区别,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年龄还小,正是性格塑造的关键时期。
若不能让其知晓边界,他今后会倒反天罡!”
冯一俊羞愧的点头道:“陛下,教训的是!
臣知错了。”
“好啦!
现在咱们来聊聊,关于建工坊之事吧!”
崇祯不再纠结,而是谈起了下件事。
崇祯询问冯一俊道:“冯爱卿,这洛阳户籍之事归谁管理,你让他取来匠籍名册。”
冯一俊再次拱手道:“陛下,请稍后!
臣这便去唤人,将匠籍名册带来。”
冯一俊下去安排后,王承恩端来茶碗道:“皇爷,您忙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