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刺的第二日,有圣旨传来放开外朝宫禁,官员可自由出入办公。
刺杀事件快过去半个月了,街上仍有曹变蛟带着军队,李若琏带着锦衣卫联合巡逻。
这段时间最惨的,就属鞑子混进京师的细作了,任何来路不明的人,都会被锦衣卫带走。
但众臣想知道的并不是,可以出入外朝这个消息,他们想知道,陛下究竟如何了。
但他们又进不去乾清宫,别说大臣了,整个七月中旬,周皇后都有没见过崇祯。
为此,她不止一次前往乾清宫,但每次都被锦衣卫挡了回来,说御医正在为陛下治伤。
直到半个月后,崇祯才召内阁五人,前往东暖阁议政,五人怀揣重要奏折前往东?阁。
皇上已经半个月没上朝了,内阁五人对此很是担忧,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
今日,总算能见到崇祯了,进到暖阁一看崇祯脸色苍白,精神也很是萎靡。
五人躬身见礼后,纷纷关心崇祯伤势,尤以程国祥最为担忧。
程国祥关切道:“陛下,伤势好些了吗?此次刺驾事件是商人,对皇权的严重挑衅。”
“臣以为该立刻严查,究竟有哪些官员,为商人提供保护,竟然让其猖獗如此。”
崇祯有气无力叹道:“唉!
朕又何尝不知,这次刺杀根源是在商税上。”
“朕,不能眼睁睁看着朝廷滑向深渊,朝廷的银钱又不够用,所以有想法加征商税。”
“哪知,这事被伺候的宫女得知,又泄露了给商人,才招此杀身之祸!”
礼部尚书林欲楫躬身道:“陛下,为防再次生意外,臣提议宫女、太监都需造册登记。”
崇祯疲惫的点头道:“嗯,朕允啦!
这事就交给礼部去做,让王承恩配合林爱卿!”
崇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体完全靠坐在龙椅上,低声道:“众卿,议商税之事吧!”
“程阁老你是户部尚书,你先说说崇祯十一年,朝廷总共收了多少商税!”
程国祥躬身道:“陛下,去年朝廷共得商税九万余两,主要集中在江南织造之地。”
崇祯摇头叹道:“两京十三省,连十五万两商税都收不到,匀到每个省一万两都不到。”
“列位臣工,可有考虑过两个月前,朕下令查抄的晋商为何敢,肆无忌惮的走私卖国?”
林欲楫躬身道:“陛下,商人无义方才如此,臣认为要加强礼制宣传。”
崇祯摇头否定道:“非也,豪商无国乃禽兽,他们思想里为何会无国?”
“皆因商人,无需为大明做贡献,他们与蛀虫毫无区别,吃着大明的饭、砸着大明的锅。”
内阁几人陷入了思考,至少目前内阁五人,并无与商人勾连之人。
刘宇亮躬身拱手道:“陛下,收商税势必会造成物价上涨,有与民争利之嫌,万望明鉴!”
看看,刘宇亮便是如此,干大事而惜小身,但又并未见小利而忘命,他就是如此矛盾。
杨嗣昌起身反驳道:“辅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请辅大人不吝赐教!”
刘宇亮客气抱拳道:“次辅大人客气了,你我皆为陛下肱骨,有何事只管道来便是。”
杨嗣昌朝崇祯拱手后,转身询问刘宇亮道:“辅大人,敢问神宗时期,京师米价多少?”
对此刘宇亮还真不懂,他是从礼部侍郎,直接被提拔到辅的,问问礼制他还可能懂。
刘宇亮一时语塞,杨嗣昌也不为难他,侃侃而谈道:“神宗时期,每石粮食仅五钱银子。”
“在神宗时期商税多达,一百六十余万两,反观本朝仅九万两,为何粮价不降反增?”
“到了本朝之后,京师粮价每石一两七钱,抛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