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敕(chi)曰:成国公朱纯臣,世受国恩位极人臣;”
“然!
其不思报效反通建虏,收受范氏巨贿露边关军机,致使忠良喋血国土沦丧;”
“本朝二年满桂将军殒命,本朝十一年墙子岭失守,总兵吴阿衡战死蓟辽门户洞开。”
“其贪墨无度蠹蚀国本,罪证具全实乃国贼;着即褫(chi)夺爵位锁拿诏狱,阖府上下一体收监;钦此!”
朱纯臣听完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站起身试图扑向王承恩,似要冲去撕毁圣旨。
李若琏一脚将其踹翻于地,锦衣卫上前按住后仍不停挣扎,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愤怒咆哮道:“不!
不可能!
这是构陷,本公要见皇上!
皇上定是被奸佞蒙蔽了圣听!”
曹化淳阴恻恻道:“国公爷咱省省力吧!
范氏银号的范三槐,骨头没您想的那么硬。”
“诏狱的刑具一出,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龌龊之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您收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收的、分几车送的,可都在皇上御案上摆着呢!”
朱纯臣失魂般喃喃着:“范三槐…晋商…哈哈哈……该死啊!”
一阵莫名失笑后,成国公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般,变得平静不再有任何挣扎。
他知道自己完了,如此多的血债都源自于自己,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此事。
别说只开国功臣的后人,就算是亲王宗室如此,最低也是个终身囚禁。
圣旨宣读完毕,李若琏朝身后一挥手,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国公府。
锁拿哭喊的家眷仆人,查抄财物翻检文书。
随着一箱箱珠宝古玩,一个个百余斤重的银冬瓜,从地窖暗门内被抬出。
还有各类往来信件,也被全部翻找了出来,这些都成了他犯罪的铁证。
曾经门庭若市的成国公府,终是迎来了它的落幕,只是这个落幕多少有那么点糟糕。
次日,京师震动!
成国公朱纯臣被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从府中拖出押入诏狱的消息。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京师!
其震撼程度远,陈新甲、张四知被抓之时。
勋贵集团人人自危、如坐针毡,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御座上那位年轻的皇帝。
早已不是他们印象中,容易妥协、被文官牵着鼻子走的皇帝了。
其手段之酷烈、决心之果决、眼光之毒辣,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不仅敢动文官,连他们这些与国同休的顶级勋贵,说拿就拿完全不留丝毫情面。
他们应该早知会有今天,从福王被禁足于凤阳,他们就应该清醒的,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街头巷尾的百姓,经过最初的惊骇之后,开始加入了声讨之中。
百姓们都在讨论:“卖国求荣!
连国公爷都干这种勾当!
该杀!
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怪不得鞑子说来就来,原来是朝廷有内鬼,把咱底细全卖给人家了!”
“皇上圣明!
抓得好呀!
把这些喝人血、卖江山的蛀虫都揪出来!”
另一人接过话道:“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会不会公开审判国贼,要是公审咱高低去砸颗臭鸡蛋。”
另一人上前捂住其嘴道:“嘘!
你不要命啦?这种话你也敢说!”
刚才说话之人奋力挣开道:“怕什么,如今皇上他老人家英明着呢!
他对咱百姓可好啦!”
“你忘了前段时间的天花吗?他老人家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