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天下臣民好好听听,朕的好王叔,都干了些什么事!”
李若琏躬身道:“臣遵旨!”
随后展开奏折道:“万历四十八年到天启二年,福藩强占洛阳民田,共计八万九千四百亩。”
“受其强占民田影响,饿死百姓多达千人。
向佃户高息放贷,逼死佃户共计三十九人。”
“强抢民女七十九人用于玩乐,因无法忍受其暴虐,或自杀或被其杀害者,多达四十二人。”
“天启三年,纵容家奴截断槽粮,私设关卡,至使京师粮价,上涨至每石一两五钱银子。”
“崇祯二年,为扩建王府拆毁官学,生员张秉仪死谏,撞死于福王府廊柱之上。”
“崇祯九年,私自增加豢养家丁数目,人数多达两千余人。”
“崇祯十一年腊月二十七,日常用轿时严重逾制,使用皇帝日常出行,才使用的八抬步辇。”
“今日寅时三刻于午门外,故意停留于中门处,此乃逾制,请陛下明鉴!”
这一条条罪状,听得众人是直吸凉气,大家都在想:生而为人,还能如此作死?
李若琏每念一条,福王那满身肥肉就哆嗦一下,崇祯脸色就阴沉一分。
下面站着的晋王、德王,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豢养家丁两千时,崇祯大怒起身,劈手夺过王承恩手上的茶杯,一把砸向跪着的福王。
此刻的福王,吓到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他满心以为,锦衣卫以经废了。
为何锦衣卫还能,将他干的脏事,一件不剩的全查出来?
茶杯砸在福王那肥硕的身上,被其厚厚的肥肉,阻挡了势能,掉在地上也未曾碎裂开。
上好的贡品白瓷茶杯,犹自在地上滚动着。
崇祯怒声道:“哼!
你真是朕的好王叔啊!
你自己说说,哪件事情不是死罪,嗯?”
福王用袍袖,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汗珠里还隐隐泛着油光。
调整好情绪后福王才道:“陛下,臣自愿捐输十万……不三十万两。”
“请陛下看在老臣,是陛下您亲叔叔的份上,饶了王叔这一次吧!”
崇祯冷笑道:“豢养家丁两千人,你想干什么?造朕的反吗?”
“那些逾制,朕尚且能看在同宗的份上,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但这豢养家丁两千人,试问有史以来,哪个皇帝可以忍受?”
“还想捐输免罪?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说出这番话的?”
福王再次挣扎道:“陛下,《皇明祖训》有规定,不得同室操戈。”
“就算要审问臣,陛下您也得先祭告太庙,削臣王爵方才能审问。”
崇祯轻笑道:“不要以为朕懂太祖的规定,‘凡我子孙,当恪守亲亲之谊,毋得骨肉相残’。”
“你是依仗着这条吗?朕并未说过要杀你,也未说要废你王爵呀!”
“既然不想好好当藩王,那就给朕,滚去凤阳高墙内,守着祖陵好好反省去吧!
带下去!”
看着崇祯雷厉风行的处理掉福王,晋王、德王吓了个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