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吓得够呛。
还好有城墙护着,这要像下面的人一样,用肉身硬扛炸药包。
也不知道,会不会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孙传庭很快就知道了。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战场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哀鸣声。
孙传庭命人拿开头上,那碍事的门板盾牌。
看到盾牌上的碎肉,一阵反胃的感觉就涌上来了。
直到此时多尔衮,才算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也不管战场中还会不会有爆炸。
用马鞭猛抽着马匹,待跑到几个身体都变形的,镶红旗士兵那里。
他颤抖着手,拉开了上面几个人,只见岳托正在,大口的吐着鲜血。
岳托极力的在说着什么:“十…十四…叔,侄儿…侄儿好…好疼…疼啊~~!”
多尔衮跪在地上仰天咆哮,似要发泄心中的不甘,又似乎是心疼自己的大哥。
孙传庭听见下面,有人鬼哭狼嚎的,定睛一看嘿嘿好家伙,这不是送上门的军功嘛。
于是悄咪的取来一支穿甲箭,张弓搭箭一箭就朝着,多尔衮的大脑袋射去。
不知是不是多尔衮命不该绝,还是孙传庭箭法太烂,亦或是距离太远。
这一箭射在了多尔衮的背上,被他棉甲里面的铁片给挡住了。
饶是如此!箭头也穿透铁片,浅浅的钉进了肉里。
这一箭,也把多尔衮给吓醒了过来,也顾不得背上的箭,将岳托扶上马开始往回狂奔。
等到孙传庭反应过来,要再次射击时,人都已经跑出弓箭射程了。
跑回来多尔衮,大声吼道:“鸣金收兵,全军立即撤退,退后五里回营寨。”
骑着马就往营寨冲去!要是多尔衮有点,现代医学知识就好了。
像这种内伤病人,是切记不能移动的,但是很显然他没有……
战马一路狂奔,颠簸着回到营寨,此时的岳托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口里不时还伴随着鲜血流出,多尔衮见岳托嘴里的血越流越少了。
还以为他的伤并不太重,进入中军大帐,立即叫来医官,为岳托查看伤势。
此时的岳托,已经昏迷不醒了,孙医官上来先号了号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
只见眼球里已经开始充血,脉像也是微弱到,几乎无法感觉。
孙医官朝多尔衮跪下磕头道:“王爷,奴才无能,凡间药石,恐已无法救回贝勒爷了。”
这孙医官,祖辈是江南之地,迁往辽东的汉民。
还好他医术精湛,才被带在军队做了军医。
一般辽东汉民,是不允许自称‘奴才’的,只有那些有点本事的,才被允许自称‘奴才’。
多尔衮太阳穴青筋暴起,可见此刻他有多愤怒。
一把抓过跪在地上孙医官衣领道:“老东西,你要是治不好岳托,就陪他一起下去吧!”
孙医官被吓得浑身瘫软道:“王爷,奴才…学艺不精真的治不好。”
“不过,奴…奴才可以尝试,让贝勒爷清醒一会。”
听他这么说多尔衮知道,岳托恐怕是真救不活了。
又装作若无其事道:“刚才,是本王冲动了,你说说他现在是什么症状。”
孙医官跪地磕头道:“王爷,贝勒爷五脏六腑,全部都已破裂出血。”
“能坚持到现在,实属身强体壮,您看!需要奴才施针,让贝勒爷清醒一小会吗?”
多尔衮点点头,孙医官开始施针,不一会岳托便悠悠转醒,也不叫疼了。
抬手抓住多尔衮的手,用几近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十…十四叔…帮…帮侄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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