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二十五分，教学楼走廊里还飘着没散尽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隔壁班同学偷偷带进教室的肉包子香气，周九饼正弓着腰，把半块没啃完的豆沙包往校服兜里塞——这是他今早跟妈妈讨价还价三分钟才保住的“早餐余量”
，打算留到课间操饿了偷偷啃。
可还没等他把兜拉链拉严实，后颈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霸道”
，吓得周九饼嘴里的豆沙差点喷出来。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段御风斜倚在走廊的蓝色瓷砖墙上，校服外套敞着，里面穿了件印着羽毛球图案的黑色t恤，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给他额前的碎镀了层浅金，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可周九饼一想到这人上次把自己的数学练习册借走，还回来时上面画满了羽毛球简笔画，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周九饼，”
段御风松开手，却往前凑了半步，把周九饼逼得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商量”
，“来当羽毛球社吉祥物。”
周九饼先是愣了三秒，接着“噗嗤”
一声笑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他抬起自己细得跟麻杆似的胳膊，凑到段御风眼前晃了晃，胳膊上还沾了点豆沙馅，他也没顾得上擦：“我？羽毛球？段御风你是不是早上没睡醒，还是把羽毛球和鸡毛掸子搞混了？你看我这胳膊，细得跟刚抽芽的柳条似的，别说挥球拍了，我拎瓶矿泉水都嫌累，你确定要我当吉祥物？不是想让我去给你们捡球吧？”
段御风却没笑，反而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伸手拍掉周九饼胳膊上的豆沙渣，动作还挺自然：“正因为你不会，才显得我们羽毛球社包容啊。
你想啊，连你这样连羽毛球拍都分不清正反面的人，我们都愿意收，以后招新的时候，不就能跟新生说‘你看，我们社多友好，零基础也能来’？多有说服力。”
周九饼听完，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
响了起来——他倒不是真对羽毛球感兴趣，主要是段御风这人虽然有时候有点“不着调”
，但说话向来算话，要是真能在社团里混个“吉祥物”
的名头，说不定还能蹭点好处。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一副“我很谨慎”
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其实是怕兜里的豆沙包掉出来：“有工资吗？别跟我说什么‘精神奖励’，我跟你说，我周九饼可是‘无利不起早’，没点实际好处，我才不去当那什么‘移动捡球器’。”
段御风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眼睛一亮，从校服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辣条，还是周九饼最爱吃的“魔鬼辣”
口味，包装纸上还沾了点粉笔灰，估计是从讲台抽屉里摸出来的。
他把辣条往周九饼眼前一递，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黄色的纸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免写语文作业券”
，右下角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羽毛球当印章。
“工资嘛，”
段御风晃了晃手里的辣条和作业券，语气带着点诱惑，“一天一包辣条，当天兑现，另外再赠‘免写语文作业券’一张，能抵一次抄写作业，要是表现好，月底还能多给你加一包‘大面筋’。”
周九饼的眼睛“唰”
地一下就亮了，跟饿狼看见肉似的，死死盯着那包辣条和作业券。
要知道，他最头疼的就是语文抄写作业，上次老师让抄《岳阳楼记》五遍，他抄到半夜两点，手都快抽筋了；至于辣条，更是他的“精神支柱”
，课间要是能嚼上两根，下午上课都能精神点。
他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伸手想去抢辣条，可又突然想起什么，把手缩了回来，清了清嗓子，装作淡定的样子：“成交是成交，不过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