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和滞港费就损失了几百万。最过分的是一家农产品出口企业,橙子被以“可能携带病虫害”为由全部深埋,而事后的检测报告却证明完全合格。
“简直是蛮不讲理。”我将文件合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们这哪里是打外贸战,分明是仗着自己的经济优势,搞贸易霸权。表面上标榜‘规则至上’,实际上自己就是最大的规则破坏者。”
李副部长叹了口气,身体向前倾了倾:“汪董,这正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华国的外贸企业千千万,但论规模、技术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汪氏集团都是当之无愧的龙头。现在漂亮国就是想通过打压我们的龙头企业,来瓦解整个华国的外贸体系。商贸部现在面临的困境是,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弱,一压就垮;而国企又容易被漂亮国扣上‘政府干预’的帽子,动辄就被制裁。民营龙头企业,成了我们破局的关键。”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茶水的温润平复内心的波澜。“李副部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汪氏集团若是贸然出头,恐怕会成为漂亮国的重点打击目标。我们集团在漂亮国的分公司有三百多名员工,还有两个大型仓库,一旦被制裁,损失至少在十亿以上。”
李副部长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显然他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知道这对你和汪氏集团来说风险很大,商贸部也不会让你们独自承担。如果汪氏愿意出面,我们可以提供政策支持,包括出口退税的加急办理、信贷贴息,还有专业的法律团队协助应对漂亮国的贸易调查。但我也必须坦诚,这些支持只能减少你们的损失,不能完全规避风险。”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李副部长的目光紧紧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期待与焦虑。他身后是整个国家的外贸困境,而我面前则是汪氏集团上万名员工的生计。
我忽然笑了笑,将面前的文件推回给他:“李副部长,您觉得汪氏集团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是顺从和退缩吗?二十年前,我们第一次把产品卖到欧洲的时候,也遭遇过技术壁垒,当时所有人都劝我放弃,说一个民营企业斗不过一个国家的标准。可结果呢?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攻克技术难题,不仅打开了欧洲市场,还制定了行业内的国际标准。”
李副部长的眼睛亮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漂亮国的霸道,我们早有预料。其实从去年开始,我们集团就已经在做布局了。”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战略规划图,铺在茶几上,“您看,这是我们的‘双循环’布局。在国内,我们加大了对中西部市场的投入,去年在重庆建了新的生产基地,专门供应内需市场;在国外,我们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是重点开拓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市场,东南亚、中东、非洲的销售额已经占到了集团总销售额的35%,而且还在以每月5%的速度增长。”
李副部长俯身看着规划图,手指在东南亚的区域上点了点:“这里的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物流成本会不会很高?”
“这正是我们提前布局的原因。”我解释道,“我们和当地政府合作,共同投资建设了三个物流园区,还和中远海运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物流成本比同行低了12%。而且这些国家的市场潜力很大,他们需要物美价廉的机械和电子产品,而我们的产品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漂亮国想把我们挤出他们的市场,可我们早就开辟了更广阔的天地。”
“那漂亮国市场,我们就完全放弃了吗?”李副部长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毕竟漂亮国是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完全退出损失不小。
“放弃?当然不。”我语气坚定,“我们不仅不放弃,还要主动出击。但不是和他们硬碰硬,而是用智慧和规则来应对。”
我拿起笔,在规划图上漂亮国的区域画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