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四合院外的老槐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风衣的衣角。
青灰瓦檐上的露水顺着瓦片边缘滴落,砸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就像我此刻不平静的心绪。
方才特意绕路来这里,本是想确认韩家是否真如手下汇报的那样,在暗中谋划针对汪氏集团的动作,却没料到,竟会通过与自己绑定的系统转播,让我亲耳听到如此阴毒的算计。
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我脸上,带着几分暖意,可我却觉得浑身冷。
正屋的窗户没关严,韩老与韩松的对话通过系统转播,清晰地传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得我心口疼。
“赵家,终究还是栽了。
当初我就劝过赵老三,别跟汪家那个丫头硬碰硬,他偏不听……”
韩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望着窗户外面,仿佛能看到他端着青花盖碗,眼底藏不住的阴翳。
三年前汪氏集团濒临破产,是我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打拼,才在新能源领域闯出一条路,可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抢肥肉”
的原罪。
紧接着,韩松恭敬的声音传来:“韩老您有先见之明,是赵家眼界太窄……汪家那丫头确实厉害,短短三年就把汪氏集团从濒临破产的境地拉回来,还杀出重围,在新能源领域站稳了脚跟,连上面那位都愿意给她撑腰,赵家输得不冤。”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们口中“厉害”
的背后,是我无数个通宵修改方案的夜晚,是我一次次顶着压力谈判的坚持,可在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眼里,我的成功要么是靠“上面那位”
的支持,要么是靠“算计”
,他们从不愿承认,一个女人仅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在商场上站稳脚跟。
“不冤?赵家倒了,最大的好处是谁?是汪家那个丫头!”
韩老的声音陡然拔高,瓷碗与桌面碰撞的脆响格外刺耳,“她借着这次机会,吞了赵家在城南的三个项目,还把赵家手里握着的两条供应链抢了过去,现在汪氏集团的势头有多猛,你我都清楚。
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两年,整个京市的民营企业里,就没人能压得住她了。”
我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城南的三个项目,是我带着团队经过三个月的市场调研,一次次优化方案,才从众多竞争对手中争取到的;两条供应链,是我亲自飞往外地,与供应商谈了整整一周,用诚意和实力换来的合作。
可在韩老口中,这些竟成了我“吞”
“抢”
来的成果,仿佛我所有的努力都带着原罪。
韩松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却透着与韩老如出一辙的算计:“韩老您说得是。
不过汪家那丫头再厉害,也有弱点……只要耐心等一等,总能找到机会。”
“等?我已经等不起了!”
韩老的冷笑透过窗户传出来,手指敲击桌面的“哒哒”
声,像是在为我敲响警钟,“韩氏集团在新能源领域布局了五年,本来想着这次能借着赵家的势头,把汪氏集团压下去,可现在倒好,赵家成了垫脚石,汪家反而越来越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韩氏集团在新能源领域的动作,我早有察觉,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野心这么大,竟想彻底把汪氏集团挤出市场。
“韩老您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再等了,得主动出手?”
韩松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急切,“可是汪家那丫头现在有上面那位撑腰,咱们要是贸然动手,会不会引火烧身?”
“主动出手是肯定的,但不能明着来。”
韩老的声音里满是阴狠,“汪家那丫头精得很,做事滴水不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