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负责人对接,靠谱。
’”
我攥紧了拳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苏晴的能力有目共睹,去年汪氏集团的华东区项目,全靠她力挽狂澜才扭亏为盈,可就因为她是单身大龄女性,就要被这样恶意揣测、区别对待。
“更可笑的是,”
苏晴的眼眶红了,“我助理小姑娘,今年二十四,未婚,上次请假去相亲,回来跟我说部门经理私下跟她说:‘女孩子不用太拼,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途。
’你看,连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逃不过这种话,更何况我这个四十六岁的离婚女人。
我们是活在社会中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呢?”
苏晴忽然抓住我的手,掌心冰凉:“绿萍,我不是没想过反抗。
可我太累了,每天要应付董事会的明枪暗箭,要处理公司的一堆烂摊子,还要承受这些四面八方的压力。
有时候加班到深夜,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我真的会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女人不管多成功,没有婚姻就是失败?”
我看着苏晴泛红的眼眶,心里五味杂陈,同为女子,我很能理解苏晴的感受。
苏晴不是软弱的人,能在男人扎堆的董事会站稳脚跟,她付出的努力比谁都多。
可现实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困在“大龄”
“离婚”
“女性”
这几个标签里,连喘息都觉得无比艰难。
“所以你就妥协了?”
我轻声问。
“不然呢?”
苏晴苦笑,“张老板虽然没什么共同语言,但至少人品端正,家世相当。
嫁给她,我爸妈能安心,那些背后议论我的声音也能少点。
再说,我这个年纪,还能等得起吗?”
说到这里,苏晴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身上:“绿萍,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想劝劝你。
你今年三十五了吧?司马青川学长对你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他是学术界的新贵,同时又是投行高管,家世好,人品也好,你们又是同学,知根知底的,多好的人选啊。”
司马青川确实追了我两年,每次聚会都会主动为我挡酒,在我接手公司初期,也给过不少专业建议。
董事会里不少人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我身边的朋友们也都屡次想办法把我和他单独推到一起。
“苏晴姐,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
我认真地看着她,“但我不认为,女人必须通过婚姻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司马学长很好,但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难道要因为他条件好就嫁给他吗?那和你嫁给张老板,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
苏晴急了,“司马青川是真心喜欢你,而且你们有感情基础,不是我这种纯粹的将就。
再说,你现在是汪氏的董事长,身上担子重,身边有个可靠的男人帮你,能省多少事啊。”
“我不需要别人帮我。”
我拿起桌上的财报,“汪氏这季度的利润增长了15,这是我和团队一起拼出来的,不是靠哪个男人的帮助。
而且,婚姻应该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如果我自己都活不好,怎么能指望通过婚姻获得幸福?”
苏晴叹了口气:“绿萍,你还是太年轻,太理想化了。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社会对女人有多苛刻。
你现在是董事长,别人敬你、怕你,但背地里只会说你‘强势’‘没人敢要’。
等你老了,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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