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看人脸色。
您为儿子付出了一辈子,没必要连自己最后的保障都交出去。”
张阿姨沉默了,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钱,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汪董,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可我总觉得,一家人谈钱太伤感情了。
我还是相信我儿子,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她的想法,只能无奈地说:“我尊重您的选择。
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多为自己想想,把一部分钱存起来,留作备用。
就算真的要给,也别一次性都交出去,给自己留条后路。”
张阿姨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只是把钱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里。
晚饭过后,她帮我收拾好厨房,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她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汪董,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
要是以后您需要人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离开,心里有些复杂。
我知道张阿姨是真心信任自己的儿子,但我更清楚,在现实面前,所谓的“亲情”
有时候不堪一击。
只希望她的真心能被善待,也希望她能记得我今天说的话,为自己留好那份“底气”
。
集团会议刚结束,我揉着胀的太阳穴走出会议室,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张阿姨”
的名字,我有些意外,毕竟张阿姨辞职这才不到半个月而已,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汪董……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和往常温和爽朗的语气截然不同。
“方便,张阿姨,怎么了?”
我走到走廊的休息区坐下,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张阿姨小心翼翼的询问:“汪董,我、我想问问您……您家现在还缺保姆吗?我……我想回来继续工作。”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张阿姨辞职才不到半个月,怎么突然要回来?想必是在儿子家受了委屈。
新找的保姆虽然做事也算利落,但做的菜总少了点张阿姨的味道,我确实更习惯她的照顾。
我沉吟片刻,开口道:“可以。
新阿姨虽然不错,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饭。
你要是方便,明天就可以过来。”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汪董!
您真是我的大恩人!”
张阿姨的声音瞬间哽咽了,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委屈。
傍晚回到家时,张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熟悉的饭菜香飘满了客厅,她系着原来的围裙,背影却比半个月前显得佝偻了不少,头也似乎添了几根银丝。
见我回来,她连忙迎上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里却泛红了。
“汪董,您回来了,马上就能开饭了。”
她转身要回厨房,我却叫住了她。
“张阿姨,先坐下歇会儿吧,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沙,递给她一杯温水。
张阿姨接过水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地开口:“汪董,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没听您的话……”
原来,张阿姨去儿子家的第一天,就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二十多万积蓄全都交给了儿子,说要帮他们还房贷、养孩子。
刚开始几天,儿子和儿媳对她确实很热情,一口一个“妈”
叫着,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