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当时我没敢碰。”
楚沛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柔软,又带着一丝愧疚:“之前我总觉得自己能扛,让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其实她也能帮上忙……”
“不是‘帮上忙’,是‘你们本来就是一起的’。”
我打断他,语气严肃了些,“楚沛,你要明白,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讨公道,是你们夫妻俩一起给孩子一个交代。
玉函记起来的细节,可能比你手里的转账记录更有用;而你梳理的证据链,也能让她更清楚楚濂的真面目,不再抱有‘他是哥哥’的幻想——你们得互相支撑,而不是各自沉浸在痛苦里。”
楚沛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上孩子们的照片,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知道了。
等玉函找到文件,我们一起整理证据,明天一早就交给警方。
另外,我还要去银行打一份完整的流水,把楚濂近几年跟我的所有资金往来都调出来,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还有一点要注意。”
我补充道,“楚濂现在肯定在躲,说不定会联系你们试探口风。
如果他打电话或消息,别跟他争吵,也别透露我们整理证据的事,尽量套他的话,比如问‘你把林薇的钱还了吗’‘基金什么时候能分’,然后把通话录音、聊天记录都保存好——这些都是能定他罪的关键。”
楚沛重重点头,把手机的录音功能调到快捷模式:“我记住了。
绿萍姐,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在原地打转,既抓不到楚濂,也照顾不好玉函……”
“不用谢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上,“真正能撑起这个家的,从来都是你们自己。
现在证据链越来越清晰,楚濂跑不掉的;而你们夫妻俩,也会在这件事里,把破碎的家重新拼起来——这才是对孩子们最好的告慰。”
这时,谭玉函拿着一个牛皮纸公文包从书房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激动:“绿萍姐,我找到了!
里面有一张基金的支取申请表,上面有楚濂的签名,还有林薇的联系方式!”
楚沛立刻迎上去,接过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文件。
我看着他们凑在一起整理证据的样子,心里清楚,这场痛苦的变故,不仅让楚沛学会了扛起责任,也让这对夫妻重新找到了并肩作战的力量——而我们梳理出的每一个细节,都将成为刺破黑暗的光。
临走时,楚沛送我到门口,手里拿着整理好的证据清单,语气郑重:“绿萍姐,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还在原地打转。
你放心,我一定会撑住,给孩子们一个交代。”
我看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光芒,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车子驶离别墅区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小别墅,客厅的灯光似乎比刚才亮了一些。
我知道,这个家虽然经历了重创,但只要楚沛和谭玉函能互相扶持,带着孩子们的希望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出这片黑暗,迎来新的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