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做好。”
楚沛接过纸条,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突然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慌乱渐渐被坚定取代:“绿萍姐,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躲了。
孩子们还等着我给他们一个交代,玉函也不能一直活在悲痛里。”
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卫衣口袋,拍了拍口袋,像是在跟孩子们承诺,“我现在就去翻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再去不动产中心调档,就算拼了命,也得让楚濂付出代价。”
我看着他挺直了些的脊背——虽然还是瘦得厉害,但之前那种垮掉的颓丧少了很多,多了几分咬牙扛事的硬气。
“这才是孩子们的爸爸,是玉函能依靠的丈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帮忙就说,我陪着你们一起走。”
楚沛点了点头,转身往客厅走,脚步比刚才开门时稳了不少。
路过沙时,他特意停下,看了一眼抱着小熊玩偶的谭玉函,眼神里不再只有心疼,还多了几分“我会护着你”
的笃定。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清楚,刚才那番对话,不仅是点醒他找证据,更是让他从“依赖哥哥的弟弟”
,真正变成了“能撑起家的男人”
——这场变故带来的痛苦,终究让他长出了铠甲。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泪痕气息。
沙上搭着一件女士外套,谭玉函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上,手里抱着一个小熊玩偶——那是双胞胎里妹妹最喜欢的玩具。
她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看见我时,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哽咽:“绿萍姐……你看,宝宝们的玩偶,还带着他们的味道呢……”
我走过去,轻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玉函,我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谭玉函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断断续续:“那天我要是早点回家,就……可惜,我回来晚了,我一回来就看见警察在门口,他们说宝宝们……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楚濂怎么能这么狠心?那是他的亲侄子啊!”
楚沛站在一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哪里还有心?自从爸妈去世后,他眼里就只有钱和权!
为了吞掉爸妈留下的那笔基金,他连亲弟弟的孩子都能下毒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嘶吼,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沛,我知道你恨,但现在不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时候。
你想想,公安机关还在调查,需要你提供楚濂的行踪和财务往来证据,如果你垮了,谁来给孩子们讨公道?谁来照顾玉函?”
楚沛猛地一怔,像是被这句话敲醒,眼神里的戾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茫然:“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一闭上眼就看见孩子们的笑脸,我怕我撑不下去……”
“你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放在他面前,“你记不记得,去年楚濂找你借过一笔钱,说是要投资项目,后来你现那项目根本是个空壳子?还有上个月,他突然把名下的一套房产过户给了一个陌生女人,这些都是他转移资产的证据,你现在把这些细节整理出来,交给警方,能帮他们更快锁定楚濂的犯罪链条。”
楚沛盯着笔记本,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对,我还有这些证据!
我不能让孩子们白死!”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翻找过去的转账记录,动作虽然还有些僵硬,但每一步都透着一股不容退缩的决心——我知道,他正在从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