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警报在凌晨三点刺破实验室的寂静时,我正对着三维投影里那组“威尼斯水影”
系列手稿怔。
屏幕上跳动的红色代码显示,giovanni团队植入的病毒已开始篡改设计源文件,那些本该流转着月光银辉的水纹,正被偷偷替换成他们去年落选的“火山熔岩”
元素。
“来得正好。”
我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出反向追踪指令,眼角瞥见窗外暴雨中闪烁的霓虹灯——三天后就是米兰国际珠宝设计展的终审日,这群意大利人显然想在最后关头偷天换日。
系统弹出的全息地图上,七个红点正沿着加密网络节点移动,像极了他们惯用的七人协作模式。
我调出备用服务器里的“特洛伊图纸”
,那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诱饵。
在主设计稿的底层代码里,我埋了三重机关:第一重是肉眼难辨的微型水印,只有用特制光谱仪才能看见我工作室的鸢尾花标识;第二重藏在钻石切割参数里,那些看似完美的角度会在3d打印时产生oo1毫米的误差,足以让成品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紫色光斑;最关键的第三重,是把他们团队十年前抄袭的旧作纹样,拆解成纳米级图案藏在珍珠母贝的肌理设计里。
做好这一系列安排部署之后,“启动‘镜像迷宫’协议。”
我对着语音控制系统下令时,指尖已滑过加密防火墙的触键。
全息地图上的七个红点突然开始原地打转,像被无形的墙困住的困兽——那是我提前在网络节点里设置的循环路径,每个跳转指令都会让他们的病毒程序回到原点。
副屏上弹出助手林夏的全息投影,她睡眼惺忪的脸在蓝光里显得有些模糊:“姐,检测到对方正在尝试暴力破解第二重防火墙。”
“让他们拆。”
我调出“威尼斯水影”
的3d渲染图,指尖点在水纹最密集的区域,“通知技术组,把珍珠母贝的肌理设计同步到公开预览库,权限设为‘只读’。”
林夏瞬间清醒:“您是说……”
“十年前他们抄了佛罗伦萨老匠人那套‘星尘贝纹’,现在该还回来了。”
我放大纳米级纹样的拆解图,那些细碎的螺旋纹路在高倍镜下逐渐拼凑出当年的设计编号,“告诉giovanni,想拿‘火山熔岩’换‘水影’,得先问问佛罗伦萨的工匠们答应不答应。”
系统警报声突然变缓,红色代码开始成片消退。
全息地图上的红点一个个熄灭,最后只剩下代表主服务器的绿点在稳定闪烁。
林夏的声音带着笑意:“对方来了加密信息,说……米兰见。”
我望着窗外渐歇的暴雨,晨光正从云层缝隙里漏出来,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通知组委会,我们的展品需要增加一项‘防伪溯源演示’。”
我将最终版设计稿锁进量子加密柜,“顺便告诉他们,这次的‘水影’里,藏着月光的指纹。”
当giovanni的席设计师ar在视频会议里假意赞叹“这组水影比我们预想的更完美”
时,我正看着系统后台显示他们开始批量下载文件。
故意在通话中断前露出的破绽——一份标着“最终版”
却带着明显漏洞的金属锻造工艺单,果然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验证环节。
开展前夜,加密邮箱突然弹出新消息提示,件人栏显示着一串乱码。
我点开盘旋的加载图标,三张高清照片应声展开:米兰会展中心的玻璃穹顶下,giovanni团队正围着展台调试射灯角度。
最刺眼的是中间那张——ar穿着定制丝绒西装,左手叉腰对着镜头比出夸张手势,右手指向展柜里的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