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五个亿?我们去年全年的研投入才八个亿。”
“因为这五个亿能让我们在新能源赛道上领先至少三年。”
我拿起那份循环寿命测试报告,“等量产成功,汪氏的电动车电池不仅能降低3o的成本,还能拿到欧盟的环保认证。
到时候东南亚的生产线,就能改造成电池出口基地。”
司马青川忽然从包里掏出个旧u盘,外壳上还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
“这是我最早的设计草图,当时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上个月才想明白是隔膜材料的问题。”
他把u盘推过来,“师妹,这次真的成了。”
我捏着那个边角磨得亮的u盘,卡通贴纸上的小熊早已褪成浅粉色,倒让我想起毕业那年的夏天。
梧桐树叶把阳光筛成碎金,司马青川背着同款双肩包站在汪氏老办公楼的台阶下,蓝色学士服的袖口沾着洗不掉的化学试剂黄渍。
“这是我攒了半年奖学金买的设备,”
他当时从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电路板,上面焊着歪歪扭扭的线路,“能让锂电池的充放电效率提高7,虽然离你的‘跑遍全国’还差得远——”
“已经很厉害了。”
我记得自己攥着刚领到的工牌,塑料边缘硌得手心红,“等我在汪氏站稳脚跟,就申请研基金,咱们把它做成真正能用的电池。”
他突然把电路板塞进我口袋,双肩包带滑到胳膊肘:“别告诉别人是我做的,上次在系里展示时,张教授说这是异想天开。”
风掀起他的学士服下摆,露出里面洗得白的t恤,“但我总觉得,电极材料里藏着能让世界跑起来的能量。”
“那等你成功了,第一个给汪氏用。”
我拍着他的包,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瓶碰撞的轻响——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偷偷收集的各种电池正极材料。
办公室的百叶窗忽然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斜斜地打在测试报告上。
司马青川的手指点在“-2oc放电效率91”
那行字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吗?去年冬天实验室的暖气坏了,我们就裹着军大衣守在设备旁,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一点点往上爬。
有个博士生冻得流鼻血,还笑着说这数据比他女朋友的体温还靠谱。”
我忽然想起上周去实验室考察时,看到墙角堆着十几个空暖水瓶。
当时还以为是保洁没及时清理,现在才明白那是他们熬过无数寒夜的见证。
“那些孩子的年终奖翻倍,”
我拿起笔在报告上批注,“再给实验室装套最先进的恒温系统,冬天不用再裹军大衣了。”
司马青川猛地抬头,眼里的蓝光比电池更亮:“师妹,你还记得我们在图书馆偷改电池模型的事吗?管理员以为我们在搞什么危险实验,把保安都叫来了。”
“怎么不记得,”
我笑着摇头,“你当时把图纸塞到《新能源材料学》的书里,结果被借阅的教授现,反倒帮我们联系了专利局的人。”
阳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移动,在报告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那时候总觉得,要做出能改变世界的电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现在也觉得路还长,”
他把u盘插进我的电脑,屏幕上跳出初代电池和第四代电池的对比图,“但至少能看到前面的光了。”
我点开量产方案的文件夹,忽然现最后附了份名单——研团队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标注着他们攻克的技术难题。
最末尾那个名字是司马青川,后面写着“总负责人,连续72小时值守突破隔膜材料瓶颈”
。
“把这份名单贴到集团的荣誉墙上,”
我按下打印键,看着纸张簌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