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据说三年前为了验证痛觉传导理论,亲手切断了三根手指。
“需要计算海浪对船体共振的影响,”
他头也不抬地说,“还有,让莫尔准备好他的异能抑制场生器,我可不想看到实验体变成失控的怪物。”
莫尔博士的全息影像突然闪烁,这个总把“人体是最好的容器”
挂在嘴边的男人,正站在摆满培养舱的房间里。
“我已经让‘信使’出了,”
他指了指身后某个舱体里蜷缩的身影,那东西有着鲨鱼的皮肤和人类的四肢,“它能在深海里潜伏三天,正好给龙哥送份‘惊喜’。”
艾莎突然笑出声,解剖刀在指间转了个圈:“想想费云帆先生看到我们时的表情,他能够为我们的科研事业做出贡献,那可是他天大的荣幸!”
陈教授终于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镜片反射着幽蓝的光:“费云帆先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以让他亲自参与到我们伟大的研究,那就是看得起他了,哼……就算他为了我们的研究献出生命,那也是他的幸运!
毕竟我们会让他亲眼看到,我们的理论能有多‘完美’。”
而此时的我,正盯着终端上那个一闪而逝的“已送达”
标识,听着海浪撞击船底的声音越来越响。
铁笼外,白大褂们正推着手推车走过,车上的金属托盘里,摆满了闪着寒光的器械。
“传闻费云帆可以预测未来?”
陈教授突然嗤笑一声,指尖在航线图上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恰好与龙哥的“幽灵船”
航线相交。
他摘下手套,露出三根光秃秃的指节,断口处的金属义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不过是大脑前额叶皮层的异常放电罢了。
我倒要看看,把他的前额叶切片后,那些所谓的‘未来画面’还能不能生成。”
艾莎博士突然将解剖刀插进实验台的缝隙,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她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费云帆三年前在学术会议上的演讲视频——当时他站在聚光灯下,宣称自己能通过神经接驳技术捕捉到未来的碎片信息,台下的掌声震碎了三个玻璃杯。
“听说他能预见自己的死亡方式?”
她舔了舔唇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正好可以做个对照实验,看看实际死亡过程与他预测的偏差值,这对研究意识与时间的关系太有价值了。”
莫尔博士的全息影像突然放大,培养舱里的鲨鱼人正用带蹼的手指拍打舱壁,鳞片在营养液里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我更关心他的视神经。”
他伸手抚摸着虚拟屏幕上费云帆的眼睛,“能看到未来的视网膜,说不定能提取出时间维度的光谱数据。
如果能移植到‘信使’身上……”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像玻璃珠滚过金属板,“我们就能让它提前规避龙哥布下的声呐网。”
陈教授已经调出了详细的解剖方案,屏幕上的人体模型被红色线条分割成数十块,前额叶、视网膜、海马体的位置被特别标注出来。
“需要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进行,”
他敲了敲虚拟键盘,模型上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传感器,“痛觉能刺激大脑活跃度,或许能让那些‘未来碎片’更清晰。”
艾莎抓起一把镊子,夹起培养皿里的神经接驳器,那东西像只金属蜘蛛,腿上布满了细小的探针。
“还要同步记录他的脑电波,”
她将接驳器往模型的太阳穴位置一按,“我猜他预见的未来里,一定没有被我们活活解剖的画面。
这种认知偏差产生的脑电波异常,可是千金难买的研究素材。”
莫尔博士突然关闭了全息影像,只留下费云帆那张写满惊恐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