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带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的保镖齐刷刷地退到门外,厚重的铁门出沉闷的闭合声,将费云帆的哭喊彻底锁在这方囚笼里。
“费云帆,你看啊。”
我屈起手指叩了叩虚拟屏幕,玻璃上倒映出我毫无波澜的瞳孔,“龙哥看你的眼神,比当年你看紫菱时还要热切三分呢。”
屏幕里的费云帆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铁链拖拽着地面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拼命向后缩,后背抵着冰冷的水泥墙,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嵌进掌心的伤口里,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洇出一朵朵深色的花。
龙哥缓缓蹲下身,粗糙的拇指抚过他颤抖的下颌,费云帆的身体猛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出破碎的呜咽,像是被扔进油锅的活鱼。
“你只是失去了自由啊。”
我模仿着当年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声音裹着冰碴儿飘进系统的音频输出口,“可你得到了龙哥的青睐,这难道不是比紫菱那段廉价爱情珍贵百倍的东西?”
费云帆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汪绿萍的声音,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穿,突然爆出野兽般的嘶吼:“汪绿萍!
你这个毒妇!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试图用头去撞龙哥,却被对方轻易按住后颈,被迫仰起脸露出脆弱的脖颈。
龙哥从怀里掏出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项圈,慢条斯理地扣在他颈间,宝石的红光映在费云帆惨白的脸上,像一道催命符。
“做鬼?”
我笑出声来,看着屏幕里他被龙哥拽着项圈拖向墙角的铁床,丝绸碎衣下的脊背布满新旧交错的鞭痕,“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见到阎王爷吗?”
系统突然放大画面,费云帆手腕上的镣铐已经磨出了血肉模糊的环形伤口,铁链每晃动一下,就有新的血珠顺着金属链节滚落。
他的脚踝早已肿成紫黑色,显然是被长期虐待留下的痕迹。
龙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雪茄,点燃后将烟圈吐在他脸上,费云帆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连偏头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调出系统存储的旧照片,左边是他当年西装革履站在领奖台上的意气风,右边是此刻项圈加身、眼神涣散的狼狈模样,“当年你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善良本分的原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说我失去一条腿不算什么,那你说,现在被人像牲口一样对待,算不算报应?”
费云帆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
龙哥突然拽紧项圈,他瞬间被勒得脸色青紫,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脖颈上的金属圈,指甲断裂在皮肉里。
当龙哥终于松开手时,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口水流淌在满是污渍的地板上,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尊被碾成了齑粉。
费云帆猛地从混沌中挣脱出来,药劲带来的眩晕还没散去,他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撞向旁边的铁架。
铁链被他拽得绷直,出“哐当”
一声巨响,他脖颈上的红宝石项圈勒得更紧,窒息感让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汪绿萍!
你这个贱人!”
费云帆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和药物作用变得嘶哑变形,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咆哮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到底为什么?”
龙哥的保镖闻声冲进来,试图按住费云帆,却被他疯了似的甩开。
他的手臂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下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像是要透过那小小的镜头,将我生吞活剥。
“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了吗?”
费云帆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