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技术人员刚打开探测仪,仪器突然出一阵短促的蜂鸣。
老陈立刻按住设备开关,低声道:“东南角有强信号反应,距离地面大约一米五。”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摆着一盆金边虎皮兰,叶片上的纹路在灯光下像极了某种密码。
“上周张副总送来的,说是刚从云南空运来的新品种。”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看来他不仅关心公司业绩,还很懂植物栽培。”
林秘书的声音突然从内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汪董,张副总说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已经在电梯口等了五分钟。”
我接过老陈递来的微型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的波形正剧烈跳动。
“告诉他,我在和技术部讨论新系统的加密协议,半小时后再说。”
指尖在探测器上滑动,调出信号源的三维定位图,“让法务部把张副总的任职合同副本送一份到安保部,顺便查一下他近三个月的出差记录。”
老陈突然“咦”
了一声,他正蹲在虎皮兰旁,手里的镊子夹着一枚米粒大小的黑色装置:“军用级别的针孔摄像头,带红外夜视功能,续航能撑七十二小时。
这玩意儿黑市上要价六位数,安装手法倒是挺糙,线路接头都没处理干净。”
我弯腰看着那枚摄像头,金属表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看来这位‘园艺爱好者’有点心急了。”
起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三点,“老陈,能追踪信号的射方向吗?”
“正在尝试反向追踪,但对方用了跳频技术,信号源在不断切换。”
老陈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过他们犯了个致命错误——设备用的是集团内部的隐蔽线路供电,我已经切断了电源,现在正在反向植入追踪程序。”
内线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林秘书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些:“汪董,法务部的补充协议送到了,张副总已经回办公室了,临走前让我转告您,明天的董事会他会提交新的融资方案。”
“知道了。”
我接过技术人员递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碰过摄像头的手指,“让法务部把协议放在门口的保密柜里,密码是今年的净利润增长率。
另外,通知行政部,明天的董事会改在顶楼的备用会议室,那里的反窃听系统是上月刚升级的。”
老陈突然拍了下手,屏幕上的追踪轨迹终于稳定下来:“找到了!
信号最终指向的ip地址在海外,但通过三个虚拟服务器跳转,真正的物理位置应该在……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三层。”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地下三层是废弃的档案室,除了几个负责清理的临时工,很少有人会去。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很懂灯下黑的道理。”
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那份并购协议,“老陈,你带两个人去地下三层,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只需要确认对方的具体位置。
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处理。”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玻璃幕墙上的冷光被镀上一层温暖的橘色,像给这座钢铁森林披上了件柔软的绸缎。
楼下车流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红绿灯交替的频率仿佛也慢了下来,与办公室里悄然涌动的暗流形成奇妙的反差。
我看着老陈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消防通道的拐角,那扇伪装成储物间门的通道入口轻轻合上,严丝合缝得像从未有人经过。
“所有监控设备已清除,威胁等级降至零。”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电子音特有的平稳,淡蓝色的全息界面在我眼前缓缓收起,“检测到用户心率稳定,肾上腺素水平回归正常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