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里疯狂跳动,“您只需要把那份伪造的质检报告‘不小心’到董事群里——就说这批电池存在爆炸风险,去年南美工厂的事故就是先例。
剩下的事,我来办。”
他挂断电话时,雪茄吧的旋转门又转开了。
穿红色吊带裙的女人捏着香槟杯倚在吧台边,指甲涂着正红的颜色,像淬了毒的刀片。
陈志云认出那是汪绿萍的私人助理林薇,上个月还在慈善晚宴上替汪绿萍挡过酒。
“陈先生倒是比传闻中更心急。”
林薇晃了晃杯子,酒液在水晶杯壁上划出猩红的弧线,“我跟汪董三年,她的行程表倒背如流,但您也知道,她办公室的保险柜要用虹膜解锁。”
陈志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过去,里面躺着枚鸽子蛋钻戒。
“城西那块地,汪绿萍想做成商业综合体,我已经让规划局的朋友卡着审批。
只要拿到她和官员的密会录音,这块地就归你——哦不,归你那位做地产的哥哥。”
他盯着女人瞬间亮的眼睛,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听说汪绿萍最信任你,连她私人医生的电话都存在你手机里。”
林薇的笑容僵了一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钻戒的棱角:“她有严重的偏头痛,每周三下午会去私人诊所打针。
那里的护士长是我远房表姐。”
“很好。”
陈志云抓起吧台上的打火机,火苗“噌”
地窜起半尺高。
他看着火焰舔舐着照片上汪绿萍的脸,直到白色西装的边角蜷成焦黑的灰烬,“董事会当天,让她的止痛药‘不小心’换成肌肉松弛剂。
我要看着她在签约仪式上站都站不稳,看着环球资本的代表摔门而去,看着那些老董事把她撕成碎片。”
玻璃碎片反射着冷光,映出他扭曲的侧脸。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汪家老宅,那时他还是汪绿萍的学长,捧着获奖设计图想跟汪氏合作,却被她当着众人的面扔进垃圾桶:“抄袭来的东西,也配进汪氏的门?”
“汪绿萍,你不是喜欢站在最高处吗?”
陈志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毒的寒意,“这次我在深渊底下铺好钉子,等着你掉下来的时候,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指尖的钢笔在董事会文件上顿了顿,我突然感到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
脑海里响起机械的蜂鸣声,紧接着是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警告!
检测到高危威胁,陈志云策划双重阴谋,具体信息正在解析——」
「什么东西?」我攥紧钢笔,金属凉意透过指腹传来。
作为汪氏集团的掌舵人,我见过太多明枪暗箭,但这种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还是头一次。
「汪董您好,我是您植入的神经预警系统,代号‘磐石’。
」系统的声音平稳得像流水,「昨晚雪茄吧的对话已同步解析:陈志云联合项目部张启明,计划在后天董事会散布新能源电池伪造质检报告;同时通过私人助理林薇,在您的止痛药中替换肌肉松弛剂,目标是破坏与环球资本的合作案。
」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环球资本的1ogo,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张启明?那个去年被调到后勤的老油条?还有林薇——她上周刚帮我挡过酒。
」
「系统已调取相关数据:张启明因采购回扣被您否决晋升,怀恨在心;林薇的哥哥林坤因城西地块审批受阻,与陈志云存在利益交换。
」系统突然弹出两段监控画面,一段是张启明在茶水间偷偷复印文件,另一段是林薇深夜与陌生护士长通话。
「肌肉松弛剂的起效时间?」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治疗偏头痛的药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