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吗?”
三个月后,老者的企业申请破产那天,我站在同样的顶楼,看着他的旗舰大厦被挂上拍卖横幅。
手机震动,助理来消息:“他想见您。”
我对着雨幕按下接听键:“老先生,商场不是慈善堂。”
“商场不是慈善堂。”
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进听筒,却换来老者沙哑的大笑。
“汪绿萍,你以为自己赢了?”
他的喘息声里带着病态的亢奋,“当年你父亲跪在我面前求贷款的样子,和现在的你多像——只不过他求的是救命钱,你求的是杀人刀。”
我握紧手机,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压痕。
落地窗外,拍卖横幅被狂风卷得猎猎作响,老者大厦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明灭不定。
“所以您今天是来忆苦思甜的?”
我指尖划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需要我提醒您,那些被您吞并的企业主,有多少至今背负着债务阴影?”
“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
老者突然压低声音,背景音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知道为什么你的研部最近总出故障吗?有些隐患,可不是换层防火墙就能解决的。”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资产数据,三秒后轻笑出声:“您是说那个跳槽到我们公司的陈助理?”
故意停顿两秒,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很可惜,他带来的‘惊喜’,反而成了我们优化系统的契机。”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像是老者打翻了椅子。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当年你父亲破产的真相……”
“够了!”
我扯松领带,暴雨声突然变得刺耳,抓起桌上的破产公告在摄像头前展开,“三十年基业毁于一旦的滋味如何?记住,这是商业博弈,不是道德审判。”
死寂持续十秒后,老者突然平静下来:“汪绿萍。
你会后悔的。
有些势力,不是你一个小小汪氏集团能对抗的……”
“那就让他们来。”
我望着窗外彻底熄灭的大厦灯光,将文件整齐叠好,“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该去的地方。”
挂断电话的瞬间,天边炸响惊雷,照亮拍卖横幅上“汪氏收购”
四个猩红大字。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
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曾经在父亲葬礼上哭到昏厥的女孩,终于在这场暴雨中,成为了掌控风暴的人。
挂断电话前,隐约听见那边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
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