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是因为你把听话刻在了工牌上,却没刻在心里。
"
我指着她工牌背面新刻的雏菊,"
你给常春藤喷薰衣草精油时,是在表达对霉味的反抗;你偷偷学调香时,是在拒绝成为别人定义的废物。
"
我调出王主管的考勤记录投影,"
她让你代班的32个周末,这一切公司都记着——从今天起,你的工时只属于调香台。
"
刘夏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上还留着填报销单时的墨水渍:"
董事长,我我怕自己做不好"
"
做得好是本分,做不好才是机会。
"
我抽出抽屉里的香调测试盒,柑橘、雪松、鸢尾根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当年我第一次调香,把实验室熏得像打翻的中药铺。
"
我拿起一支空试管递给她,"
但至少我敢把不好说出来——就像你现在敢告诉我,王主管的香水让你想吐。
"
刘夏接过试管时,系统显示她的皮质醇水平下降27。
我指着窗外汪氏总部的霓虹:"
看到顶楼那盏常亮的灯吗?那是李薇副总裁的办公室。
三年前她被董震山诬陷时,比你现在还绝望,但她学会了说不。
"
我打开手机里李薇反击碰瓷的视频,"
你看,她推开那只攥住她手腕的手时,指甲断了两根。
"
"
可我没有李副总裁那样的勇气"
刘夏低头盯着试管内壁。
"
勇气不是天生的,是被踩痛手背时还敢捡照片的倔强,是碎纸机吞掉辞职信时还敢刻雏菊的固执。
"
我在她工牌背面的雏菊旁,用马克笔添上两笔绿叶,"
从明天起,你的工牌应该写:我闻得到真相的味道,也敢说出假话的臭味。
"
电脑系统突然在界面弹出王主管的投诉邮件,我当着刘夏的面按下删除键:"
记住,当有人再让你代填报销单时,就把这支试管递过去——告诉她,真正的废物,闻不出工业香精和天然香料的区别。
"
薰衣草的香气里,刘夏第一次没有低头,工牌上的雏菊在全息投影的光照下,像滴在白纸上的一滴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