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车碾过国安局大院的碎石路,陈默被两名安保人员夹在中间,手腕上的铐链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我攥着装有录音文件和证据链的加密硬盘,军用匕的棱角隔着衬衫硌着肋骨——这是祖父留下的武器,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能给予我底气。
白老将军办公室的檀木门缓缓敞开时,刘主任正俯身汇报工作,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陈默的瞬间骤然收缩。
“将军,我想您该听听这个。”
我将硬盘插入终端,陈默供述的音频在寂静中炸开,刘主任“借刀杀人”
的嘶吼声让窗外的白鸽惊飞而起。
刘主任的领带突然歪斜,他踉跄着撞翻了茶几上的青瓷茶杯:“污蔑!
这是汪氏集团的栽赃!
汪绿萍,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但当系统调出邮件ip追踪记录、权限码使用日志和刘主任父亲97年破产档案时,刘主任扶着桌沿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白老将军的勋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重重按下红墙外的警报按钮:“封锁国安局所有出入口,调取刘主任办公室近三个月的监控。”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主任突然冲向落地窗,却被我甩出的匕钉住了西装外套——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耳垂,深深没入窗框。
“当年令尊破产,是因为参与金融黑市交易。”
我从口袋里掏出泛黄的判决书复印件,纸张边缘还带着霉斑,“汪老爷子曾亲自去医院探望,却被拒之门外。
刘主任,你用二十年编织的仇恨,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陈默突然瘫坐在地,望着刘主任扭曲的脸喃喃自语:“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而刘主任在被拖走时,镜片碎裂的眼睛里只剩疯狂:“汪绿萍!
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刘主任被两名卫兵反剪双臂按在地上,却仍在疯狂挣扎,领带彻底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将军!
您不能信她!
汪氏集团掌握着越军方的技术,这本身就是国家安全隐患!”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唾沫星子溅在光洁的地板上,“我承认,我是利用了陈默,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白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龙井再次泼溅出来:“为了国家?用国安局的权限码向境外输送核心技术,也是为了国家?”
“那是权宜之计!”
刘主任的眼镜滑到鼻尖,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故意把假代码传给他们,就是为了设局!
只要他们露出马脚,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打掉整个间谍网络!”
他转向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汪绿萍!
你敢说汪氏集团没有私下接触过境外势力吗?三年前那笔三千万的汇款,汪绿萍,你又怎么解释?”
我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甩在他脸上:“那是汪氏慈善基金向东南亚海啸灾区捐赠的医疗物资采购款,所有报关单和接收函都在这里。
倒是你——”
我调出他送给境外邮箱的原图,“这张财务流水照片的拍摄角度,分明是在国安局档案室!
你窃取国家机密文件通敌,现在还敢谈爱国?”
“我那是为了钓鱼!”
刘主任像一头困兽般嘶吼,额角的青筋暴起,“将军您想想,民营企业掌握量子通讯技术,这合理吗?他们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势力!
我是在替国家清除隐患啊!”
白老将军缓缓站起身,军靴踏在地板上出沉重的声响。
他走到刘主任面前,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眼镜,镜片上布满了裂痕:“小刘,你父亲破产的判决书我看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