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把手机砸在真皮沙上,昂贵的意大利绒面瞬间陷出一个凹痕。
红酒渍在茶几上蜿蜒成河,混着撕碎的账单,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人生。
法国酒庄被抵押的消息刚传开,催债电话就像涨潮的海水般涌来,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太阳穴突突直跳。
“苏晴……”
他突然盯着手机通讯录里那个被尘封的名字,猩红的眼白里迸出精光。
记忆里苏晴穿着婚纱对他说“我愿意”
的画面,此刻竟诡异地和汪氏集团的金字招牌重叠在一起。
他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当年要不是我帮她进汪氏实习,她哪有今天?是时候该回报我了!”
当费云帆站在汪氏大厦顶层时,西装袖口还沾着昨晚宿醉的酒气。
苏晴坐在旋转椅上转过来,珍珠耳钉在落地窗前折射出冷光。
“云帆?”
她挑眉轻笑,指尖转着钢笔,“听说你最近遇到点小麻烦?”
“的确是小麻烦?”
费云帆扯开嘴角,刻意露出腕间快被当掉的百达翡丽,“不过是资金周转问题。
你现在可是汪氏董事,借我八百万周转,就当还当年的情分。”
苏晴忽然放下钢笔,十指交叠托住下巴。
这个动作让费云帆想起离婚那天,她也是这样冷静地清点共同财产。
“什么情分?是你在与我新婚第二日就与菲佣厮混的情分呢,还是你算计我婚前财产的情分啊?”
苏晴突然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费云帆,你忘了离婚协议上写的?我们两清了。”
费云帆猛地拍桌,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溅在苏晴的真丝衬衫上:“苏晴,你别装清高!
你当年在酒会上给那些老男人倒酒,是谁把你拉出来的?现在你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那为我付出一点钱而已,又怎么啦?”
“所以呢?”
苏晴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拭衬衫,睫毛都没抬一下,“你当年拉我出来,是为了让我当你养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
现在笼子塌了,就想让我当你的提款机?”
她终于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费云帆,你真当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
费云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摆满奖杯的陈列柜。
那些苏晴拿过的商业新锐奖、杰出青年企业家奖,此刻都在嘲笑他的狼狈。
“苏晴,你会后悔的!”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等我东山再起……”
“那就等你东山再起再说。”
苏晴按响内线,“前台吗?这里有位无关人士,请送他下楼。”
她对着话筒说完,又转头冲费云帆甜甜一笑,“对了,费云帆先生,建议你下次来借钱的时候,先把袖口的酒渍洗干净,不然真的很影响你的‘豪门’形象。”
费云帆被保安架着胳膊往门外拖,他却梗着脖子,脖子上青筋暴起,对着苏晴大喊:“苏晴!
你别以为傍上汪氏就能高枕无忧!
我手里还有你当年在酒会上出丑的视频,信不信我把它放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仿佛抓住了苏晴的把柄。
苏晴闻言,优雅地起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费云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嘲讽:“你以为那些视频还能威胁到我?我亲爱的前夫哥,我早就知道你留了后手。
不过很可惜,那些视频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我拿到手了。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会猜不到?”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在费云帆面前晃了晃,然后轻轻丢进了垃圾桶。
费云帆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