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到屏幕前,指甲不由得深深抠进显示器边框,直播间弹幕疯狂刷新着:
“断网了?”
“救命这是在演谍战片吗?”
。
“这是官方整活吧?特效比电影还逼真!”
“有人注意到他说的博纳德和黑鸦吗?我查了,根本没词条!”
“监控雪花的时候,右下角闪过个黑影,有人截图到了吗?”
“救命!
礼堂里那团紫雾开始扩散了,主播快跑啊!”
“前面说演谍战片的,现在怕是要变恐怖片!”
“那个戴防毒面具的人,他口袋里的乌鸦牌,和我昨天在暗网看到的符号一模一样!”
“刚有人说匿名账号倒计时?我怎么没看到,被秒删了?”
“家人们,我突然现主播的名字‘汪绿萍’,倒过来念像不像‘勿碰绿瓶’?细思极恐!”
“感觉要出大事,已经录屏了,要是明天上新闻,我就是第一目击证人!”
“有没有黑客大神,快扒一扒这个直播间的ip地址!”
电流声中,断断续续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费云帆的喉结在染血的衬衫领口上下滚动,审讯椅的金属支架被他抓出几道白痕:“汪大小姐,他们篡改了航班信息”
费云帆的瞳孔开始涣散,却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沾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天花板通风口,“毒气从从”
警报声突然转为尖锐的蜂鸣,礼堂空调出风口渗出诡异的紫色雾气。
我猛地转身,看见观众席后排有人戴着防毒面具起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座椅,口袋里露出半截刻着乌鸦图腾的金属牌。
“都趴下!”
我抓起直播台的灭火器砸向通风管道,铁锈混着不明粉末簌簌落下。
镜头外传来费云帆最后的嘶吼,混着金属折断的脆响:“告诉楚河核废水港口”
话音戛然而止,只余重物倒地的闷响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回荡。
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满屏的“???”
中,某个匿名账号突然刷屏:“黑鸦计划启动倒计时——还有72小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