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密码科连续 72 小时破译,发现这些符号组合能对应上二十年前某跨国洗钱案的暗码体系。” 他顿了顿,食指重重叩在某组波浪形图案上,“但其中参杂了量子通讯的乱码特征,这技术三年前才投入民用。”
我摩挲着下巴,费云帆张狂的面容与记忆里某次酒会上他端着香槟的优雅姿态重叠。那时他还在向我推销东南亚基建项目,言辞间满是对未来市场的精准预判。“他在混淆视听。” 我突然开口,“用已知的犯罪暗码包裹未知技术,既让我们觉得抓到了把柄,又暗示重生者掌握超前科技。”
“汪董果然敏锐。” 张处长将资料收回,金属扣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不过费云帆今早又提了新条件,他要求面见苏晴。”
我的咖啡杯悬在半空,琥珀色液体泛起细微涟漪。苏晴作为击溃费云帆的关键人物,此刻被点名绝不是巧合。“他说原因了?”
“费云帆说只有苏晴能解开密语真正的含义。” 张处长调出最新审讯记录,费云帆的签字龙飞凤舞,“还留了句话:‘告诉苏晴,棋盘该翻篇了’。”
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变得尖锐。我想起苏晴擦拭眼镜时垂眸的模样,想起她总能精准预判费云帆下一步动作的冷静。难道在那场商战里,还有我未曾察觉的棋局?
“安排会面。” 我放下咖啡杯,瓷器与桌面碰撞出决然的声响,“让技术科在审讯室加装脑电波监测仪,费云帆越是故弄玄虚,就越说明他在垂死挣扎。”
三日后,张处长再次来访,这次带来的不是文件,而是段录音。“费云帆要求见你,说有‘价值百亿的合作方案’。” 张处长按下播放键,费云帆沙哑的声音响起:“告诉汪绿萍,我愿意用重生者名单换自由。我知道东南亚市场的所有暗礁,能让汪氏三个月内垄断那里的供应链……”
“他还真以为自己奇货可居。” 我冷笑一声,端起咖啡杯轻抿。
张处长却神色凝重:“但他提供的部分信息,确实与我们掌握的情报吻合。比如下周即将爆发的泰国某银行挤兑事件,他三天前就开始反复提及。”
话音未落,手机弹出国际新闻推送:泰国 xx 银行出现挤兑潮。我看着屏幕,费云帆在审讯室里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仿佛就在眼前 —— 他自以为抓住了筹码,却不知这每一次 “准确预言”,都在把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
又过了两日,张处长带来了最新消息。“费云帆策划了一场‘越狱’,” 他说着打开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费云帆正教唆看守他的研究员帮他传递信息,“费云帆许诺对方,只要放他出去,就能获得未来五年的彩票号码。” 张处长摇摇头,“可笑的是,他不知道那名研究员,是我们安插的人。”
在画面中,费云帆还在滔滔不绝地描绘着 “宏伟蓝图”,却不知自己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他越是自以为聪明,就越是像个在聚光灯下表演的小丑,将自己的愚蠢暴露无遗 。
正当张处长准备离开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接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什么?费云帆绝食了,还说见不到你就饿死自己?”
我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这是又在耍什么把戏?”
张处长叹了口气,将手机屏幕转向我,上面是费云帆在监控下的画面。他蓬头垢面,眼神却依旧阴鸷,正对着摄像头冷笑:“汪绿萍,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只要你肯来,我还有更多惊喜给你。要是你不来……” 他抓起一旁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线索,你们要怎么找出其他重生者!”
我沉默片刻,突然轻笑出声:“告诉费云帆,我会去见他。不过,我要带上苏晴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