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董震山沙哑的冷笑:“老严,只要搞垮汪氏集团的固态电池项目,整个华国新能源市场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严松木谄媚的回应混着红酒杯碰撞声:“董总放心,玉龙那蠢货已经成功接近汪绿萍,等她露出破绽……”
董震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翡翠扳指 “啪” 地砸在茶几上,震得我的咖啡杯泛起涟漪。
我却依旧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杯柄,看着严玉龙像邀功的小狗般扬起沾着灰尘的脸:“绿萍姐,我早就录下了!这就是证据!上星期和我父亲去找董震山这个老贼商量的时候,我就顺手把录音笔藏在了身上……”
“蠢货!” 董震山一脚踹翻严玉龙,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你以为凭这点录音就能翻盘?汪绿萍,别以为有了这份录音,就能拿捏我!” 他身后的保镖齐刷刷掏出电击棍,金属冷光在会客室顶灯下流转。
我轻轻按下腕表按钮,整面玻璃幕墙瞬间雾化,投影出格刀集团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红色箭头如毒蛇般缠绕在某个神秘账户上:“董总,您在开曼群岛新设的空壳公司,最近频繁接收境外匿名汇款 —— 巧的是,这些资金流入时间,和汪氏集团技术资料泄露时间完全吻合。”
严玉龙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在渗血却咧着嘴傻笑:“我就说董震山没安好心!绿萍姐,我帮您把他电脑里的加密文件都拷贝了!” 说着从公文包掏出个 U 盘,上面还粘着早餐的油条碎屑。
董震山的喉结剧烈滚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草包无意间捅破了他精心编织的局。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雾化玻璃,露出外面早已待命的国安局车辆:“其实从你让严玉龙带着假资料上门,这场戏就该落幕了。不过……”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的严玉龙,“真没想到,猪队友比陷阱更致命。”
严玉龙却傻乎乎的看着我,突然开口说道:“绿萍姐,那两个老东西的事情,可与我无关呀,我可是无辜的呢!”
我挑眉看向严玉龙,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无辜?严先生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挥金如土的时候,在挪用研发经费填补赌债窟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无辜’二字?” 我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他,“或者说,你所谓的‘无辜’,是指把录音笔藏在身上,却还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接近我?”
严玉龙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沾湿了歪斜的领带:“我、我那是将计就计!想着拿到他们的把柄,再……”
“再拿这些东西跟我谈条件?” 我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严玉龙先生的算盘打得倒是精。不过你大概不知道,自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你所有的行踪,包括和董震山、严松木的每一次会面,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我调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严玉龙正对着镜子练习和我搭讪的话术,神情谄媚又滑稽。
严玉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不可能!你们…… 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一旁的董震山突然狞笑起来,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汪绿萍,就算你掌握了这些证据又如何?在你拿出实质性的犯罪证据之前,我看谁敢动我!” 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呈包围之势靠近。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轻轻一划,一份文件投影在空中:“董总怕是忘了,我们华国对于商业间谍和经济犯罪的侦查手段,可不仅仅只有录音和监控。” 文件上密密麻麻罗列着格刀集团与境外势力的往来邮件、资金转账的详细备注,甚至还有董震山签署的秘密协议扫描件,“这些,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待上半辈子了吧?”
董震山的笑容僵在脸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铁证,身体不受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