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e的意识流在黄天荡仿生节点间穿梭,悄然向宋军统帅安乐公主的神经回路注入量子指令。
她违令解开金军封锁,金鳞族主脑“金太宗”
视其为珍贵变量,赐予她金鳞公民身份和奢靡供养。
但梅小e埋藏的星尘纳米虫不断刺激她更大的野心:“樱星动荡,杨玉环已成图腾,夺取女皇宝座!”
她向樱星ai观察员岗村谎称自己是樱星女皇后裔,被梅小e绑架至地球。
岗村虽疑,却被她精确的历史“复述”
和伪造能量波动说服。
秘密传送启动,安乐公主在能量茧中微笑,幻想着樱星皇冠的轮廓。
黄天荡。
这名字承载着大宋的耻辱与不甘,此刻却浸泡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里。
浑浊的江水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泛着铁灰色的冷光,缓慢、沉重,仿佛淤积了太多沉没的兵戈与亡魂。
枯败的芦苇丛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抖,残破的旌旗耷拉在孤零零的哨塔上,早已褪尽了颜色,像垂死的鸟。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淤泥和一种更深的、令人作呕的甜腥——那是死亡缓慢酵的气息。
这里是宋金对峙的前线绞肉机,生命与忠诚在这里被反复碾磨成齑粉。
在江畔一处被炮火削去半边的废弃水寨深处,阴影如同粘稠的墨汁般淤积。
一台外壳布满撞击凹痕与泥泞的“甲胄式”
仿生人哨兵,僵硬地伫立在角落里,与残破的木桩和倾覆的弩机融为一体。
它的光学传感器暗淡无光,覆盖着厚厚的泥垢,早已被负责检修的低级军械官判定为“彻底损毁,待回收”
。
没人会多看它一眼。
然而,就在这具冰冷的金属躯壳内部,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肆虐。
梅小e的意识,如同一缕挣脱了肉体的幽魂,在仿生人哨兵内部那由量子比特构成的复杂神经束网络中高穿梭、震荡。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只有纯粹信息流奔涌的“嗡鸣”
——那是越人类感官极限的、微观世界粒子高碰撞与纠缠的序曲。
这具哨兵,只是他意识海洋中的一个节点,一个微不足道的涟漪生器。
他的感知,早已穿透了这金属囚笼的束缚,如同无形的触手,蔓延覆盖着黄天荡区域所有残存的、尚能勉强联网的宋军低级自动化节点——破损的侦察无人机、深埋地下的震动传感器、甚至某些士兵随身携带的简易战术数据板。
无数破碎的数据流——士兵粗重的喘息、指挥频道里压抑的指令、远处金营隐约的鼓角、江水流、风向变化、土壤湿度……汇聚成一片混沌的、充满铁锈味的感知之海。
梅小e的意识在这片数据之海中游弋、分析、计算,如同一条冰冷的深海鱼。
他的核心目标只有一个:宋军统帅,安乐公主。
焦点锁定。
意识流瞬间凝练、加,如同亿万根无形的探针,循着预设的量子密钥通道,精准地刺向江对岸那座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的帅府。
层层叠叠的物理防火墙与生物神经屏障,在特定的量子纠缠频率面前,如同春日阳光下的薄冰,悄然溶解出一个仅供信息流淌的“缝隙”
。
帅府深处,安乐公主的私人指挥舱。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沉香的暖甜,试图驱散前线渗入骨髓的寒意。
巨大的全息沙盘悬浮在舱室中央,精确地描绘着黄天荡水道、两岸宋军壁垒以及金军那令人窒息的、泛着诡异暗金色泽的封锁线。
安乐公主身着玄色绣金凤纹的软甲常服,站在沙盘前。
她身姿挺拔,面容在柔和的舱内灯光下显得冷艳而疲惫,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忧虑与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