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二月,北地寒风如刀,切割着曹州城外焦黑的土地。
岳飞手中的双锏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裹着一层幽蓝流光的量子力场。
每一次挥动,空气都出刺耳的尖啸,前方披重甲的金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甲胄扭曲碎裂,喷着血沫倒飞出去。
他如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身先士卒,悍然撞入敌阵最稠密处,身后宋军士气大振,怒吼着跟进。
梅小e坐镇后方,指挥着几台笨重却火力惊人的磁轨炮和手持高能脉冲枪的士兵,炽热的能量束将金军阵列撕开一道道燃烧的豁口。
金兵溃败,狼奔豕突数十里。
捷报飞传汴京,惊魂未定的钦宗狂喜之下,连下旨意,将岳飞破格擢升为武翼郎。
消息传到康王赵构耳中,却激不起半分喜意,只有一片阴冷的忧惧。
他盯着案头一块散着微弱蓝光的传讯晶石,眉头紧锁。
太宰张邦昌侍立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腻:“殿下,岳鹏举之勇,梅小e之器,皆锋锐无匹。
然过刚易折。
欲令金人知难而退,要便是削其羽翼。
梅小e部,当离宗泽节制。”
他的手指在晶石光滑的表面划过,“此物神异,或可一用。”
赵构的指节捏得白,最终,一丝狠戾取代了犹豫。
命令通过加密的量子信道无声出。
于是,当梅小e和太平公主李武率领那两千装备着未来武器的精兵,刚刚在广济军定陶县柏林镇安营扎寨,元帅府的调令便紧随而至:所部即刻划归黄潜善指挥,脱离宗泽序列。
黄潜善拥兵三万六千,却龟缩于坚固营垒,任凭宗泽那二万五千孤军在前线浴血。
宗泽虽偶有小胜,每一次出击都像钝刀割肉,损耗着本就单薄的力量,却始终无法触及金军的筋骨。
金兵的营盘依旧如铁桶般牢固。
岳飞站在高处,望着远处宗泽军旗在烽烟中艰难飘动,又回头看看柏林镇方向黄潜善营地里一片死寂。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城垛上,碎石簌簌落下。
他掏出自己那块刻有古朴纹路的传讯晶石,指节因用力而白:“梅兄!
宗帅危殆!
你那星舰何在?能否凌空一击,破开僵局?”
晶石中传来的不是熟悉的爽朗回应,而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都能感受到那份疲惫:“岳兄……实不相瞒。
张邦昌的密令,已通过最高权限的量子密钥直达我这里了。”
梅小e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严令:不得参战。
否则……我的系统核心将被永久锁死,次元空间关闭。
所有我们这些……‘前朝遗民’,皆以谋逆论处,斩立决!”
“混账!”
岳飞的怒吼几乎要震碎手中的晶石,双目赤红,“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区区身外之物,坐视家国沦亡?奇耻大辱!”
热血在他胸中奔涌,几乎要破腔而出。
梅小e沉默了片刻,声音愈苦涩无奈:“岳兄,大势已去。
汴京陷落,二帝北狩,此乃天数。
你我凡俗之力,焉能逆天?赵构……”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罢了。”
“天数?”
岳飞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云霄的悲愤,“狗屁的天数!
我只看到金人铁蹄之下,幽州、中原,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我大宋子民,何辜?!
我等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袖手旁观,任其屠戮?!”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晶石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