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考虑什么？”
林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接受吧？”
“当然不是。”
赵天工摇头，但语气里的犹豫连他自己都能听出来，
“我只是需要理清思路。
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规模地挖人？背后有什么目的？”
林夜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我去查内鬼的事。
你…别做傻事。”
回到办公室，赵天工调出了所有离职员工的档案。
一个奇怪的共同点浮现出来——每个人离职前都曾单独与天堂的代表会面，地点无一例外都在国贸三期8o层的"
云巅"
咖啡厅。
他拨通了张明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赵老师…”
张明的声音充满愧疚。
“我只问一个问题，”
赵天工直接切入主题，
“他们在咖啡厅给你看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他们…他们给我看了gpt-7的核心代码片段，还有…一台运行中的量子计算机的远程接入界面。”
赵天工握紧了拳头。
gpt-7是天堂尚未布的最新ai模型，而量子计算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研究工具。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说中国永远无法在量子计算领域赶上美国，因为基础研究投入差了一个数量级。”
张明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说像我这样的天才，不应该被埋没在官僚主义和无效竞争中。”
挂断电话，赵天工感到一阵眩晕。
天堂的每一句话都像精准的手术刀，切在中国科技界最痛的伤口上。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某些话确实戳中了他的心事——项目审批的漫长等待，经费的捉襟见肘，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行政会议…
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提醒：明天上午十点，云巅咖啡厅，预约人——埃里克·史密斯，天堂科技亚太区人才战略总监。
赵天工愣住了。
他没有预约过这个会面。
唯一的解释是，对方已经预料到他会对那封邮件产生兴趣，甚至可能…监控了他的电子设备。
他正要关闭提醒，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加密信息：
“赵博士，我们展示给其他人的只是开胃菜。
明天，您将看到真正改变世界的东西。
——es”
深夜的天庭大厦几乎空无一人。
赵天工独自走在研中心的走廊里，两侧实验室的智能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亮起。
他在张明曾经的实验室前停下，刷卡进入。
实验台上还散落着未完成的量子电路设计图。
赵天工轻轻抚过那些图纸，突然注意到工作台下有一个微弱的蓝光在闪烁。
他蹲下身，现是一个微型数据盒被磁吸在金属桌底。
盒子里只有一个文件——一段加密视频。
赵天工用自己的最高权限解密后，张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赵老师，如果您看到这个，说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视频中的张明神色紧张，
“天堂展示的技术有问题。
他们的量子计算机…不像是现有技术能达到的水平。
我在代码里现了一些奇怪的模式，像是…像是某种生物神经网络的映射。
我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感觉很不对劲。
我已经决定拒绝他们了，希望您也小心。”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赵天工反复播放最后几秒，注意到张明身后实验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