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凝重,“不可触碰。
这桥,是唯一的路。”
他仔细观察着那些悬浮的石板,现它们并非完全静止,而是在以一种极其缓慢、难以察觉的频率微微上下浮动,轨迹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律。
“跟我走,踏我落脚之处,一步不可错。”
嬴政沉声道,率先踏上了第一块石板。
刘邦紧跟其后,嘴里嘟囔着:“老子当年在沛县走独木桥掏鸟窝的时候,你还在…”
话没说完,他猛地闭嘴,全神贯注地盯着嬴政的落脚点。
起初十几步,安然无恙。
然而,当嬴政踏上第二十七块石板时,异变陡生!
“咔哒!”
一声机括轻响,并非来自脚下,而是来自两侧的岩壁!
无数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金属细针,如同疾风骤雨般,从两侧激射而来!
覆盖了整个石桥范围!
“蹲下!”
嬴政低喝一声,周身那黯淡的星冕之火骤然收缩,化作一层薄薄的光膜覆盖体表,同时身体伏低。
那幽蓝细针射在光膜上,出密集的“叮叮”
声,虽未能穿透,却让那光膜剧烈闪烁,显然消耗不小。
刘邦的反应亦是极快,几乎在嬴政开口的同时,他已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针雨,同时环刀舞动,格飞了射向面门的几根。
动作虽不雅观,却实用至极。
针雨过后,石桥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娘的…就知道没好事!”
刘邦喘着气爬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些没入湖水中瞬间消失的幽蓝细针,“这地方,步步杀机啊!”
嬴政缓缓直起身,看着前方依旧漫长的悬浮石桥,眼神深邃:“机关触,并非随机。
与我踏足石板的顺序、力度,乃至…能量波动有关。”
他刚才清晰感觉到,在触机关的瞬间,脚下石板对能量的汲取度加快了一瞬。
两人更加谨慎,度慢如蜗牛。
在这绝对的孤寂与黑暗中,时间感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声,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刘邦尝试着用他市井的方式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政哥,你说…要是咱们真折在这儿了,联邦怎么办?萧何那张苦瓜脸会不会更苦了?张良那小子会不会直接撂挑子跑回老家?”
嬴政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着前方的石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联邦,不会因一人之存亡而倾覆。
萧何能稳内政,张良善斡旋,项羽…虽勇烈,亦非无谋。
纵无你我,华夏文明之火,亦不会熄灭。”
“说得轻巧!”
刘邦撇撇嘴,“没了你这根定海神针,下面那帮家伙还不得闹翻天?还有项羽那愣头青,没你压着,指不定能把天捅个窟窿!”
“所以,”
嬴政踏上一块新的石板,稳稳站定,“我们更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话语没有任何激昂的情绪,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仿佛与脚下大地连接在一起的决心。
刘邦看着嬴政的背影,在那摇曳的、愈微弱的炬火映照下,那身影依旧挺拔如松。
他咂咂嘴,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刀,更加仔细地踩着嬴政的脚印。
这短暂的交流,如同在无尽深渊中摇曳的孤舟上,两人互相确认了一下彼此还活着,以及…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时辰,也许一整天,两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那座杀机四伏的悬浮石桥。
踏足对岸坚实地面的瞬间,连刘邦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就卡在了喉咙里。
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