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追杀者的“尸体”
被固定在解剖台上,尽管已经失去生命体征,它们的肌肉仍在不自觉地轻微抽搐。
范增握着特制解剖刀的手因长时间工作和药物作用而微微颤抖,但他眼神锐利如鹰。
公输哲和玄玑子在一旁辅助记录。
“记录:生理结构严重偏离人类已知范畴。
表皮坚韧,具有能量抗性。
体内现……三套独立循环的心脏系统,以及……”
范增小心地切开一具尸体的胸腔,露出了里面纠缠的、如同光神经丛般的组织,“……类似于神经束,但由纯能量构成的光丝网络。
这绝非自然进化产物。”
“范老,他们随身携带的骨片信物已完成初步破译。”
玄玑子将一份数据板递过来,脸色苍白,“上面的纹路指向旧秦最高机密——‘海葬计划’。
档案记载,该计划旨在利用……利用深海未知存在的力量,创造‘新人类’,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大寂灭’。”
范增看着数据板上那些扭曲的图案和断续的文字,感到一阵源自知识深处的震骇。
“他们不是崇拜者……他们是实验品?或者说……是失败品?”
他猛地看向实验室通讯器,接通了与嬴政的专线,“席!
破袍者很可能是一个……产生了自我意识的,‘海葬计划’的叛逃实验体!
他掌握的秘密,可能关乎旧秦覆灭的真相,以及‘幽昙’组织的真正目的!”
刘邦府邸的密室内,光影被调节得恰到好处,映照着博古架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刘邦本人正悠闲地修剪着一盆造型奇特的盆景,枝条被他刻意扭曲成挣扎的姿态。
他动作舒缓,但颈部和手臂的肌肉却在不自觉地微微紧绷,显露出内心的并非全然放松。
“灵纹记录伪造好了?”
他头也不回地问。
陈平从阴影中走出,将一枚晶片放在桌上:“按您的意思,模拟了张良典客尚书的灵纹波动与‘幽昙’进行交易的片段。
不过时间仓促,能量签名在‘亥’时段的衰减模拟不够自然,细查可能露馅。”
“无妨,水浑的时候,没人会看得那么仔细。”
刘邦剪下一根突出的枝条,“樊哙那边呢?”
“‘替死鬼’已经处理了。
按您的吩咐,‘失手’留下了这个。”
陈平将一柄带有微弱张家徽记纹路的短剑放在晶片旁。
“另外,星蚀毒素的样本,已经通过‘意外’渠道,混入了张良门下一位负责东海贸易的门客,下一批即将运抵启明城的货栈里。”
刘邦终于放下剪刀,拿起那柄短剑,用手指抹过那徽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项籍逼我割肉,萧何断我财路,张良想给我扣黑锅……他们都以为我刘邦是砧板上的鱼。”
他看向窗外白虎殿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却不知,我这颗棋子,也能把棋盘掀了。
陈平,你说,当‘幽昙’的毒和我们送的‘礼’同时爆时,最先焦头烂额的会是谁?”
流云坊废墟,庚七付出了左臂几乎被废、幽五重伤的代价,终于凭借星纹应急力量的短暂爆,将那名行动越来越迟缓、蓝色黏液越渗越多的破袍者死死按在焦黑的地面上。
“让我……回归……深……海……”
破袍者出断断续续的、非人的嘶鸣。
庚七咬牙,用未受伤的右手,猛地掀开了那残破的袍帽!
特写一: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张完整的脸。
左半边还依稀保留着人类的五官轮廓,虽然皮肤苍白浮肿,眼珠浑浊。
而右半边,则是无数细小的、如同触须又像是腐烂肉芽般的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