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您要静养!
而且…而且您现在并无兵权,如何去得西线?”
“兵权?”
项羽低吼一声,虎目圆睁,“没有兵权,老子就不是项羽了吗?!
老子就算单枪匹马,也要去宰了那些装神弄鬼的杂碎!
为虞姬报仇!”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羽儿,稍安勿躁。”
范增拄着桃木杖,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项羽手中攥紧的简报,和他那因激动而泛红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
“亚父!”
项羽急切地看向他,“您都知道了?那是沈无咎的力量!
我必须去!
我要为虞姬报仇!”
范增走到他面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去?以何种身份去?武安侯?还是…一介白身?韩信是西线主帅,王离援军亦受其节制。
你此刻前往,是去助战,还是去…夺权?虞姬若在,想必也不愿看到你因一时冲动,陷入两难境地,更不愿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提及虞姬,项羽浑身一震,语塞了。
范增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沸腾的战意上——他不能让虞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更不能让自己成为战局的拖累。
“更何况,”
范增语气放缓,带着引导的意味,“你的伤,确实未愈。
此时贸然前往,非但于战局无益,若再有闪失,岂非亲者痛,仇者快?沈无咎的力量遍布多地,报仇之事,急不得。”
项羽不甘地握紧了拳头,指节白:“难道…就让我在这里干等着?!”
“等,不是无所作为。”
范增缓缓道,“而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守护者已下令格物院精锐前往,说明他已高度重视此事。
你若真想参与其中,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同时…让你这把‘刀’,变得更加不可或缺。
只有你足够强,才能在后续的决战中,亲手斩了沈无咎,告慰虞姬的在天之灵。”
他看着项羽,语重心长:“让你被需要,比你主动要求,更有力量。”
项羽沉默了。
他摩挲着胸口的丝帕,虞姬温柔的笑容仿佛在眼前浮现。
他明白亚父的意思——忍耐不是退缩,而是为了更稳妥地复仇。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中翻腾的杀意与躁动,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目光重新变得沉凝。
“我…知道了。”
东胡边境,五市监衙署。
刘邦翘着二郎腿,听着陈平带来的最新消息,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西域也炸锅了?黑色沙暴?还带着蓝光?”
他咂咂嘴,脸上露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嘿嘿,嬴政这下可有的忙了!
北边刚消停,西边又起火,我看他那点家底,经得起这么折腾几回?”
陈平微笑道:“沛公,此乃天赐良机。
西域动荡,联邦重心西移,对我们而言,正是巩固东胡关系、积蓄实力的好时候。
或许…我们还可以借此,向守护者‘适当’地表达一下我们的‘忠诚’与‘担忧’,顺便…再多要些好处?”
刘邦闻言,眼睛一亮,拍案叫绝:“妙啊!
平子!
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咱们这就给嬴政上书!
就说听闻西疆有变,我等心系联邦,愿倾尽全力,保障东线安稳,为守护者分忧!
顺便嘛…这军费、粮草、还有开放更多边境贸易的权限…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西域,疏勒河支流,联邦临时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