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敲打了慕容拓,又全了咱们的面子,还没费咱们一兵一卒!
高,实在是高!”
陈平谦逊地微微躬身,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沛公谬赞。
若非沛公在慕容拓与楼兰月之间种下猜疑的种子,若非项教习在北边打出如此赫赫声威,平纵有千般算计,也无处施展。”
他巧妙地将功劳还给了刘邦和项羽,这份玲珑心思,让刘邦更加受用。
“不过…”
陈平话锋一转,声音压低,“沛公,北疆大胜,项教习声威日隆,于联邦虽是好事,但于我等…未必全然是福啊。”
刘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他咂咂嘴:“你是说…功高震主?嘿嘿,嬴政那家伙,心眼比蜂窝还多,这会儿指不定怎么琢磨呢。”
他搓着下巴,语气带着惯有的痞气和利己的敏锐,“不过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项羽越是风光,吸引的火力就越多,咱们正好躲在后面闷声大财!
抓紧时间,把东胡这条线牢牢攥在手里,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站起身,走到帐篷口,望着外面依旧纷飞的雪花,眼神变得有些飘忽:“项羽啊项羽,你小子就在前面使劲折腾吧!
这乱世枭雄,可不是光会打仗就行的…老子还得给你多吸引点火力才行。”
北疆,韩信的临时帅帐。
帐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只有炭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韩信独自站在巨大的北疆地图前,手中拿着一支细笔,正在地图上做着最后的标记。
蛮族联军主力被歼,残部溃散入茫茫冰原,北疆最大的边患,至少在数年之内,已不足为虑。
他的脸色平静无波,仿佛刚刚指挥了一场微不足道的军事演习。
对于项羽和风雷骑的巨大伤亡,他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在他“兵仙”
的思维里,为了达成战略目标,必要的牺牲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甚至是可以精确计算的。
风雷骑圆满完成了阻击任务,证明了其价值,这就够了。
至于项羽个人的勇武和声望…那并非他关心的范畴。
“禀总管,”
副将李左车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战果统计初步完成,缴获、歼敌数字已整理成册。
王离将军请示,下一步是否要组织兵力,深入冰原清剿残敌?”
韩信头也没抬,声音清晰而冷静:“不必。
冰原环境恶劣,补给困难,盲目深入得不偿失。
传令王离,巩固现有防线,派出小股精锐斥候,监控蛮族残部动向即可。
主力部队,分批撤回原驻防地休整。”
“那…项教习和风雷骑的功劳…”
李左车迟疑了一下。
韩信终于抬起眼,目光平静:“如实上报。
项教习勇冠三军,风雷骑功不可没。
阵亡者从优抚恤,伤者全力救治,幸存者…另行封赏。”
他的处理,公允,冷静,符合程序,却透着一股公式化的冰冷,毫无对袍泽血战后的温情。
他就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高效地处理着战后的各项事宜,却独独缺少了那份属于“人”
的温度。
这份政治上的“稚子”
之心,在和平时期或许无伤大雅,但在波谲云诡的权力场中,却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启明城,白虎殿。
嬴政看着手中那份详细记录着北疆大捷,以及项羽和风雷骑具体战功与伤亡的奏报,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奏报上的文字,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冰川,看到了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