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车驾在官道上疾驰,北方的烽火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这支队伍不断加。
然而,张良那封来自东南的密报,却像一块冰,猝然塞入了嬴政的心口,让他周身的热血都为之一凝。
资金的异常流向,边缘化的宗室衙门……这些词语在他脑中盘旋,与北方震耳的喊杀声交织成一幅更加诡异而庞大的阴谋图谱。
“停车。”
嬴政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车队缓缓停靠在路边一处可供歇息的亭驿。
蒙坚快步来到车驾旁,躬身听令。
嬴政没有下车,只是将张良的密报递了出去。
“看看吧。”
蒙坚迅浏览,饶是他历经风雨,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几变:“陛下,这……修缮陵寝的宗室衙门?是子奚大夫负责的那个?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庸碌无为,只知贪图享乐,怎会与东海商会勾结?还有能力调动如此巨额资金?”
嬴政目光幽深,望着车窗外荒凉的冬景:“表象往往最具欺骗性。
子奚……或许是庸碌,但他背后呢?他那个位置,看似边缘,却能动用一些早已被人遗忘的旧日资源,比如……某些只有宗室长老才知晓的、直通陵寝的密道,或者……一些埋藏更深的东西。”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记得骊山地火吗?‘星师’对地脉的利用乎想象。
若他们不仅想在长城点火,还想在帝陵……或者说,在帝陵所镇压的某种象征上动手脚呢?”
蒙增倒吸一口凉气:“陛下是说……他们的目标,可能同时包括长城防线和……龙脉气运?”
这个想法过于骇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脊背寒。
“未必是虚无缥缈的气运,但一定是能动摇国本、制造更大恐慌的东西。”
嬴政收回目光,看向蒙坚,“蒙坚,你亲自带一队最可靠的‘幽影’,即刻脱离队伍,秘密返回咸阳。
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冯劫和刘邦。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盯死子奚和他掌管的那个衙门,查清所有资金往来,摸清他们最近的所有异常动向,尤其是人员调动、物资采购,以及……是否有陌生面孔,特别是懂得星象、算学或机关术的人出入。”
“诺!”
蒙坚毫不犹豫地领命,但他随即担忧道,“可是陛下,您身边……”
“朕自有分寸。”
嬴政打断他,“北疆之危,迫在眉睫,必须亲往。
咸阳之暗,潜流汹涌,亦需快刀斩乱麻。
你去,朕才能安心应对正面之敌。”
他将一枚造型古朴的黑色令牌交给蒙坚,“持此令,可调动留守咸阳的所有黑冰台暗桩,必要时,先斩后奏。”
蒙坚接过令牌,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知道这是陛下将半座咸阳的安危托付给了自己。
他重重一抱拳,不再多言,转身点齐人手,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官道旁的林野之中。
嬴政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沉默片刻,下令:“继续前进,全,目标断刃崖!”
当嬴政的车驾还在拼命赶路时,断刃崖的战局已到了千钧一的时刻。
韩信凭借地形和特制破甲弩的犀利,勉强挡住了匈奴锐士的第一波冲锋,但自身伤亡也在急剧增加。
缺口处,越来越多的匈奴骑兵涌入,开始向两侧扩散,试图扩大突破口。
守军残部与韩信的奇袭部队被分割挤压,形势岌岌可危。
“将军!
右翼快撑不住了!
弩箭也快耗尽了!”
一名满脸血污的校尉嘶哑着喊道。
韩信一剑劈翻一名冲上来的匈奴百夫长,喘着粗气环顾四周。
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