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究竟意欲何为。
"
刘邦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却带着几分刻意:"
陛下觉得,邦能给天下什么?"
"
这正是朕今日想问沛公的。
"
嬴政的目光扫过远处的项羽,现那个魁梧的身影已经策马靠近了几分,"
沛公起义,诛暴秦,安天下。
若暴秦已诛,沛公要如何安这个天下?"
这个问题让刘邦收起了笑容。
他沉思片刻,道:"
自然是与民休息,轻徭薄赋。
"
"
还有呢?"
"
还有"
刘邦顿了顿,瞥了张良一眼,"
依法度,明赏罚。
"
"
依什么样的法度?"
嬴政追问,"
是秦法,还是新法?若是新法,又当如何制定?"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邦有些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地看向张良,这个细节暴露了他对谋士的依赖。
张良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所问,正是天下人所关心。
法度之立,当顺天应人,合乎时宜。
"
"
说得好。
"
嬴政点头,"
那何为天?何为人?何为时宜?"
他放下棋子,环视四周:"
这天,是天道循环,是民心向背。
这人,是天下苍生,是黎民百姓。
这时宜"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
是暴秦已亡,新朝当时!
"
这话如同惊雷,在桥面上炸响。
蒙坚的手猛地握紧剑柄,刘邦身后的侍卫也纷纷警惕起来。
远处的项羽虽听不到具体言辞,却见桥面上气氛骤然紧绷,刘邦与嬴政神色凝重,当即勒马转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马鞭重重抽在马臀上,出一声清脆的响音——那态度里的轻蔑,即便隔着距离,也让桥上众人清晰感知。
"
为何?"
刘邦忍不住问,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项羽的方向。
"
因为皇帝这个称号,本是功盖三皇、德兼五帝者方能执掌的至尊之号,错的从不是称号本身,而是执掌者的心境与行事。
"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始皇帝晚年好大喜功、秦二世昏庸无道,才让这尊号沾了苍生血泪,引来天下离心——这称号承载的不是天然的祸端,而是执掌者失道后的反噬。
"
他走到刘邦面前,目光深邃:"
沛公,你可知道为何六国皆反?不是因为秦法严苛,而是因为天下人受不了一个人高高在上,无视苍生疾苦,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朕今日不让你称帝,既是为了天下安定,也是为了守住这尊号的本真。
"
刘邦陷入沉思。
阳光从云层缝隙中透出,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远处的项羽已经调转马头,似乎对这场谈判失去了耐心。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咸阳方向疾驰而来。
马上的骑士浑身是血,在桥头滚鞍下马,嘶声道:"
陛下!
项羽大军已破函谷关,正在向咸阳杀来!
"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嬴政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看向刘邦,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