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保持镇定，沙哑着开口：“弟子楚夜……见过宗主。”
“嗯。”
云奕真人微微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刑堂之上，你很勇敢，也很……疯狂。”
楚夜沉默了一下，道：“弟子别无选择。”
“是啊，别无选择。”
云奕真人轻轻一叹，“被逼到绝路，兔子也会咬人。
更何况，你本就不是兔子。”
楚夜心中微紧，不知道宗主这话是何意。
云奕真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道：“你的来历，你的手段，你的仇恨，我已知晓大半。”
楚夜瞳孔骤缩，全身瞬间绷紧！
最大的秘密，被现了？！
“不必紧张。”
云奕真人语气依旧平和，“若我要对你不利，你便不会醒来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经文筑道宫，走言灵之道，虽是另辟蹊径，却亦是堂堂正道，并非邪魔歪道。
你能在问心镜下引动经义自显，便是明证。
这一点，无人可以质疑。”
楚夜闻言，心中稍安，但警惕并未放下。
“至于李家集之仇……”
云奕真人目光变得有些深远，“此事错综复杂，牵扯极大，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袭击李家集的，也并非寻常流窜妖魔。”
楚夜猛地抬头，眼中爆出锐利的光芒：“宗主知道真相？！”
“知其一二，却并非全部。”
云奕真人坦言，“其中牵扯到宗门内部一些早已埋藏的隐患，以及……一些来自外部势力的渗透与阴谋。
刑铁心，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甚至可能……也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楚夜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请宗主明示！”
“现在告诉你，还为时过早。”
云奕真人摇了摇头，“你的实力还太弱，知道太多，反招祸端。
你只需知道，你的仇人，很可能也是宗门的敌人。”
他话锋一转：“今日你捅破此事，虽是兵行险着，却也歪打正着，提前引爆了一颗毒瘤，让某些人不得不浮出水面，给了宗门清理门户的机会。
从这一点上说，你于宗门，有功。”
有功？楚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奕真人继续道：“但你也将自己置于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绝不会放过你。
宗门之内，我也无法保证绝对安全。”
楚夜沉默片刻，缓缓道：“弟子从未指望绝对安全。
只求一条能变强、能复仇的路。”
云奕真人看着他眼中那刻骨的仇恨与坚定的意志，缓缓道：“路，可以给你。
但能走多远，能否报仇，取决于你自己。”
“请宗主指点。”
楚夜沉声道。
“第一，刑堂之事，对外只会宣称刑铁心修炼走火入魔，残害同门，已被镇压。
关于血饵、魔物等核心真相，必须封锁，以免引起更大恐慌，打草惊蛇。
这一点，你需要立下心魔誓言，绝不外传。”
楚夜毫不犹豫：“弟子誓。”
“第二，”
云奕真人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既已踏上言灵之道，便需正统传承指引，否则终难大成，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我可允你进入‘经阁’最顶层，阅览宗门收集的部分上古言法残篇，但能领悟多少，看你造化。”
经阁最顶层！
上古言法残篇！
楚夜心中剧震！
这正是他目前最急需的！
“第三，”
云奕真人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