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记官清了清嗓子,朗声宣读:
“摄政王令!”
“第一!
长公主殿下流落西域多年,其所率‘白马义从’来历不明,成分复杂。
为防前朝余孽与西域奸细混入其中,威胁京师安危,着该部兵马,即刻起,于城外五十里处原地驻扎,不得妄动!”
“第二!
为保长公主殿下凤体安康,免受宵小之徒惊扰,其归朝一应事宜,由锦衣卫指挥使陆渊全权负责。
待查验清楚所有人员身份、清点完毕兵器甲胄之后,再择吉日迎其入京!”
“第三!
京城即日起,全城戒严!
凡无本王手令,任何人、任何军队,不得擅自出入!
违令者,以谋逆罪论处!”
“——杀!
无!
赦!”
一连三道王令!
一道比一道强硬!
一道比一道霸道!
一道比一道杀气凌人!
什么迎接?什么跪拜?
她直接给长公主定了性——“来历不明”
!
她直接缴了长公主的兵权——“原地驻扎,清点查验”
!
她直接断了长公主的后路——“全城戒严,不得出入”
!
这哪里是接风,这分明就是将她当成了一支前来投降的敌军,进行最严格的审查和软禁!
“噗通!”
那名刚刚还劝谏沈素心的宗室王爷,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整个金銮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官员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他们这才惊恐地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权臣,她是一头真正的、早已将这大明江山视作自己禁脔的绝世雌狮!
谁敢觊觎,谁就得死!
那名白马义从信使更是气得浑身抖,他指着沈素心,厉声喝道:“沈素心!
你……你好大的胆子!
你这是要软禁长公主殿下吗?!
你这是要造反!”
沈素心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迸出了一丝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机。
“本王是不是造反,你说了不算。”
“但你再多说一个字,你和你身后那个自作聪明的主子,今天,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滚。”
一个字,轻描淡写,却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般的恐怖威压!
那名信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双腿一软,竟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金銮殿。
……
当夜,摄政王府。
那名去而复返的白马义从信使,再次出现在了沈素心的书房。
这一次,他的脸上再无半分倨傲,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丝……诡异的平静。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玄色的锦盒,恭敬地放在了沈素心的面前。
沈素心打开锦盒。
里面没有金银,没有珠宝,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
纸上,用最精细的朱砂,拓印着一幅图。
那是一枚虎符的另外一半!
那苍劲古朴的猛虎纹路,那因岁月而磨损的缺口,竟与她“屠龙之术”
古图上的那一半,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锦盒之内,还有一张纸条。
沈素心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狂傲而又充满了无尽杀意的字迹。
“我有的,你没有。”
“你有的,我将亲手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