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现在和你再来一次。”
突如其来的昏话打了宋安澜一个措手不及，她瞬间红了脸，咬着唇瓣，羞愤欲死。
“明明是你这张嘴该好好说话，少耍流氓。”
好半天她才小声反驳他。
霍承渊脸皮厚，眼都没眨，“耍流氓？老子就是流氓。”
宋安澜，“……”
不要脸！
她说不过他，不想和他浪费口舌，索性闭嘴。
“我还想喝水。”她靠在他肩头，命令他。
霍承渊端过水杯，把水递到她嘴边。
宋安澜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伺候，下床洗漱也是被他抱过去的。
她实在没力气，走路都走不了，只要下地双腿就打颤，腰也跟着泛酸。
霍承渊一天没出门，从早到晚伺候宋安澜。
之后几天他也没碰她，怕她二次受伤。
燕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由邮电部从京市送到深城，送达时间大概在八月二十号之后。
宋安澜考完试，没什么其他要紧事，每天在家里除了练字就是看书。
等待录取通知书的过程十分煎熬，只要通知书没真正拿到手里，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录取。
哪怕宋安澜的分数是全省第一。
社会考生的身份有太多限制，八五年的高考制度远远没有十几二十几年后完善。
只要分数够的应届生没被燕京大学录取完，就轮不到宋安澜被选择。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以及期待。
期待是一种半清醒半疯狂的燃烧，使焦灼的灵魂幻觉自己生活在未来。
未来的大学生活会是怎么样？
宋安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向往。
*
百货商场。
“昨天我好像看到霍城延找你了，他还在追求你？”
柜台前，宋安澜面前摆着几支钢笔，正在挑选。
陆晚汐眼神不屑，“谁知道，我又不关心他，他爱找不找。”
宋安澜侧目看她。
她见过很多女人对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小巷子里结了婚的女人把男人当作天，哪怕被家暴她们也只会忍气吞声，过后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尽心尽力伺候男人。
那些没结婚的女人也是一样，男人随便用几颗糖就能把她们哄到手，即便后面男人做错了事，她们也能轻易原谅。
而陆晚汐，是她见过第一个对男人这么绝情的女人。
追霍城延的时候，轰轰烈烈，场面十分壮阔。
整个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现在不喜欢了，就不会再回头看一眼，哪怕霍城延站在她面前，她也能视而不见，当作陌生人对待。
女同志有这样的性格，在当下是不受欢迎的。
至少在男人眼里不是，他们只会觉得她不识趣。
男人给了她一个台阶，她就应该双手接住，顺着男人的梯子往下爬，给足他们面子，最后两人和和气气去民政局领证，成就一对佳话。
像陆晚汐这样，完全无视霍城延的女同志，就算明面上没有，私底下也一定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