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唐国峰和路嘉俊这次是彻底坐不住了,两人“腾”地站起,几步就衝到了通讯员面前,两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通讯员年轻而苍白的脸上。
感受著顶头上司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混合著焦虑、催促以及“你他妈快说点好消息”的压迫性目光,通讯员嚇得咽了口唾沫,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路嘉俊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声音里的温度绝对在零下:“这次,”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没有什么要继续说的了”
通讯员欲哭无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塔台那边.....那边没有给到有效回復.....目前.....目前没有最新消息了。”
路嘉俊往前一步,一巴掌拍在通讯员的肩膀上,力道不大,但带来的心理压力巨大:“我觉得可、以、有!”
通讯员都快哭了,带著哭腔:“路书记.....这次.....真,真没有了啊!塔台也联繫不上他们了!”
眼看再逼下去这年轻通讯员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心態爆炸,唐国峰上前一步,拍了拍路嘉俊的肩膀,语气带著一种看透命运的沧桑和疲惫:“算了小路。现在急也没用,相信塔台,相信......嗯,相信长青同志吧。”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按照平常的尿性,这一次,他估计....也能化险为夷吧”
现在的唐国峰算是彻底悟了。
李长青这人吧,或许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各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事,甚至堪称行走的灾难生成器。
但反过来看,在这层出不穷的灾难当中,他本人和他身边的人,往往又是最能折腾、最能创造奇蹟的那个。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和“保险”。
担心他
还不如担心一下被他捲入事件的无辜群眾和反派们的心理健康。
路嘉俊看著唐国峰那副“我已经躺平了”的表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气,將目光再次投向那块显示著g263航班最后已知位置和信息、此刻却布满雪干扰的大屏幕。
.......
事实上,也確实如此。
万米高空之上,g263航班面临的情况,比地面指挥中心想像的还要严峻十倍。
机舱外,不再是湛蓝的天空或洁白的云层,而是几乎凝成实质的、如同冰冷铁幕般的厚重黑云。
云层之中,不是闪烁,而是肆虐著如同银蛇乱舞般的粗壮电光,每一次闪烁都將昏暗的机舱內部映照得一片惨白。
拳头大小的冰雹“砰砰哐哐”地砸在机身和舷窗上,那动静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窗户就会被砸穿!
这种堪比末日降临的场景,搭配著机体金属扭曲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以及冰雹砸落的死亡交响乐,將乘客们本就脆弱的神经彻底碾碎。
机舱內早已不是鬼哭狼嚎,而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崩溃,哭喊声、尖叫声、祈祷声、呕吐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绝望的混沌。
空乘组声嘶力竭地试图安抚,但她们苍白的面容和颤抖的声音,反而加剧了恐慌的蔓延。
与此同时,李长青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强气流他不是没遭遇过,早在之前去往樱国的时候,他就经歷过比这更剧烈的摇晃。
但一般来说,强气流会对客机產生的影响主要限於机身的顛簸和仪器的暂时不稳定,是一种“浮空”的晃动感。
可现在……
一种清晰的、持续不断的、仿佛心臟都要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