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车。
“好。”
坐在副驾驶上，殷红下意识伸出手感受着头顶划过的风浪。
他还没坐过跑车，尤其是这种敞篷的。
第一次坐，感觉还真是新奇。
当时读大学时他就听周尘说秦文文家庭很不简单，是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如今看她这辆座驾，那个小富婆中的小字怕是可以扣掉了。
“那个...酒桌上小梅的话，你别太在意。”
驾驶位上，秦文文开着车，
车道上路灯稀稀疏疏的，黑暗遮掩在秦文文脸上，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你说加好友？”
殷红收回手，随即打开手机，
通讯软件上，一个有着羊驼头像好友隐隐亮起，下方还有消息提示。
文：殷红，婚礼结束之后，我有事找你，能等我一会吗？
原来她之前便找过自己了。
殷红没看手机，没注意到还有这一茬事。
“嗯，她说什么六年没交男朋友这种事情。”
“你别误会了...”
“我，我不是等你。”
“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单着也挺好。”
“都过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
“要不是爸妈催婚，那些男人我都不会见，明明一个人过着那么好。”
秦文文倒豆子一般的连续说着话，
殷红坐在她身旁，只是默默倾听着，
虽然许久之前便在大学时认识了，
但当时双方之间的关系只是同学和班长，没什么交际，
只有一些活动上有些互动。
如今坐在对方车上听着对方的抱怨，殷红发现这位大学时一切都完美无缺的班长似乎并非想象之中的那样。
“你，就只听着？”
“没什么想说的吗？”
跑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着，周围除了稀松黯淡的路灯外，便只有那路旁无穷的郁郁绿丛。
秦文文抱怨了一会，忽的开口问道。
“说...说什么吗？”
殷红握着手中的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该对这位老班长说什么？
是说他其实不是精神病，是职业者，如今来到了一个完全虚假的世界？
你们其实都是幻象，都是不存在的虚妄？
如果说了这些话，秦文文脾气哪怕再好，怕是都要下一刻把他踹下车吧。
可能还要再补上一句精神病？
思来想去，殷红想到自己要说什么了。
“好像还真有要说的。”
“酒桌上的话其实没说完全。”
“什么话？”秦文文一边开着车，却对殷红的话语敏锐无比。
“这些年我是没有女朋友。”
“但是我遇见过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她帮了我很多，我欠了她很多。”
“我可能有点喜欢她。”
“对不起啊，班长。”
此时没了职业，没了修为，但殷红还是那个殷红。
他失去了强悍的体魄，超人的感知，
但他依然敏锐。
哪怕身旁的红裙女子只是一个虚妄的幻象，
他也不想欺骗对方。
“...........”
驾驶座上，红裙女子陷入了沉默。
马路上的路灯似乎都因为她情绪的波动而受到了影响，
本就黯淡的路灯此刻变得更加昏暗。
黑暗几乎将整个跑车彻底覆盖，
坐在车中，殷红只能看清
